柳連城坐在對麵,笑的陰險又自信。
“如果你不同意,後果,你知道的。”
不用想都知道,他會用什麼手段對付顧邵謙,進而再打倒她們姐妹。
柳連城又狀似無意的說:“我記得若軒現在是跟一個叫簡思恒的小夥子在一起,是吧?他們倆整天在外麵跑,找什麼所謂的證據。唉,現在交通不太好,要是出了什麼事可怎麼辦?”
寧婉白瞳孔一縮,厲聲道:“你敢動我妹妹?”
柳連城做出無所謂的樣子,突然冷笑的好像一個老狐狸。
“有些人我都敢動,更何況是你妹妹?這麼多年讓你們姐妹活著,不過是看在你爺爺的麵子上。哼!”
寧婉白譏笑道:“看在我爺爺的麵子上,好一個看在我爺爺的麵子上。我爺爺被你害死了,你怎麼好意思提起他?”
柳連城不要臉了,她也沒必要遮遮掩掩,有些話也就不用避諱。
“你放屁,柳連元是自己病死的。”
柳連城激動的很,一拳砸在茶幾上,上麵的杯子都蹦了蹦。
寧婉白一點也不害怕,就這麼眼睛赤紅瞪著他。
屋裏的氣氛陷入接近凝固的僵持,暗處的保鏢都嚴陣以待,隨時準備著拿下寧婉白。
寧婉白不後悔說出那些話,卻後悔自己太衝動,會連累了程家姐妹還有顧邵謙。如果柳連城真的豁出去什麼都不管了,那她們三個都走不出去。
就這麼靜默了一會,柳連城突然冷靜下來,接著又笑了笑:“放心,我不會要你的性命。隻要你答應了我的條件,再退回A市,我可以放你們走。”
他的眼神中已經有了殺意,說不會要她的性命的話,也沒多少誠意。
但是寧婉白這時候不能再衝動,她低頭猶豫了一下。接著說:“可以讓我回去考慮一下嗎?我需要問一問其他人的意思。”
柳連城沒有動,似乎在猶豫,後來才說:“好,那你回去好好考慮考慮。不過,記得要快,雖然我很有耐心,但是顧邵謙在裏邊可沒多少時間。”
寧婉白心中憤恨,卻也無可奈何,隻能點頭說知道了。
等從柳家再次出來的時候,她癱在車上,看著車頂,有些失神。
程雲程麗姐妹倆,互相看了一眼,接著問:“夫人,您打算怎麼辦?”
寧婉白緩緩的說:“顧邵謙,還是要救的。”
程雲說:“但是Boss說千萬不要接受別人的條件。他說按照柳連城的性格,是不會輕易放過您的。”
寧婉白歎了口氣:“我知道,他的話完全不可信。所以我才說考慮考慮,暫時拖延時間。”
回去的時候,叫著程雲開車去了警局一趟,希望能看看顧邵謙。
但是在裏麵等了三個小時,餓的饑腸轆轆,卻被當成皮球一樣踢來踢去,根本沒有人理會她們。
寧婉白憋了一肚子火,終於堵住了從外麵回來的劉澤源。
他拎著一個飯盒,精神看起來很差,一見到她就心虛的要繞開走。
寧婉白快步追上去,堵住了他的路。
“劉隊長,你這是從哪兒來啊?”
就是這個混蛋,無視了趙凡一開始招供的內容,偏偏隻相信趙凡後來的供詞,他們分明就是一夥的。
劉澤源看到她有些無奈,昂著頭也不看她:“寧小姐,這裏是警局,你是要襲擊警務人員嗎?”
寧婉白哈哈笑道:“我怎麼敢啊?畢竟我可是個守法的好公民,不像有些人,賊喊捉賊。身為警務人員,還收受賄賂,跟不法分子蛇鼠一窩。”
她一邊說一邊往前走,逼的對方節節敗退。
等她說到受賄的時候,劉澤源很明顯眼神一閃,他是心虛了。
接著,他就佯裝鎮定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顧邵謙現在是在押的嫌疑犯,你也不能隨便見,你回去吧。”
說完,就直接靈活的繞開她,進了辦公室。
寧婉白再次受挫,從警局出來的時候,看著陰沉的天空,更加不想留在這裏。
如果不是為了姐妹倆的性命著想,如果不是為了給親人們討回公道,她才不會為了些錢,就跟柳連城在這裏糾纏。
坐回車上,又問程雲:“調查過劉澤源了嗎?”
程雲說:“查過,不過我們最近人手不足,隻查到他結婚七年也沒有孩子,最近妻子還出差了。”
寧婉白又說:“派人跟著他,我聞到他身上有醫院消毒水的氣味。而且,他拿著空的飯盒回來,應該是去醫院給人送飯了。”
如果不是親近的人,是不會有人特意趁著大中午去給人送飯的。
而且,劉澤源這人性格很強硬還是個男人,如果不是十分親近的人,他更不會去送飯。
程雲記下來,又調了一個人去跟蹤劉澤源。
寧婉白說:“他是刑警,而且偵查手段很強,記得要小心,別被發現了。”
“是,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