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連城看著那雙漆黑如墨的眼睛,竟然被驚的後退了兩步。接著,他冷聲道:“不可能,那是我應得的,我不會說的。”
如果說出來,他不就會被當成罪犯,一樣成了逃犯?
寧婉白說:“反正你現在綁架我們,又劫走柳昌風的事,大家都知道了。就算你承認了,也不過是多加幾項罪名而已。你做都做了,還不敢承認嗎?”
柳昌風在一邊著急,看看爺爺,又看看寧婉白。
他用槍對準了顧邵謙:“你們要是不說開鎖的辦法,我就先把他的第三條腿打斷。”
寧婉白心中一驚,緊張的繃緊了身子:“你……”
“隨便,如果你以為動了我,你還能拿到財寶的話。”在她說出服軟的話之前,顧邵謙搶先打斷了她的話,很強硬無所謂的說著。
這時候,刀疤男說:“不就是承認自己的罪行嗎,你有什麼好害怕的?就跟這個女人說的一樣,反正你都要跑路了,承認了也無所謂。”
柳連城知道不能再僵持下去,必須有一方退讓。
他想了想,說:“好,我可以承認。但是你如果不把正確的開鎖方法告訴我,我一定會把你剁碎了喂狗。”
寧婉白也笑了笑:“你把要說的話錄下來視頻,然後發送到我的郵箱,我就告訴你。”
柳連城想了想,就算現在發送給寧婉白的郵箱,之後再殺了她,一樣沒有人知道她郵箱裏有什麼。這樣倒是一舉兩得,所以就同意了。
柳昌風拿著手機,錄下了柳連城認罪的視頻。
他承認了自己拿出來的遺囑是假的,當年柳昊毅和喬子兮的車禍也是他找人做的,還有柳連元之所以會那麼快就死了,是因為他喝的茶裏有慢性毒藥。
他的罪行一樁樁一件件,全部說出來,也不是三言兩語能說的清楚的。
寧婉白一直看著他,聽他說怎麼製造了假的車禍,怎麼害死了爺爺,不知不覺已經淚流滿麵。
而顧邵謙在後麵靠著她的背,不能將她抱在懷裏安慰,隻覺得心痛不已。
而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柳連城的身上,他趁機用掙脫術慢慢的將手從繩套中解放出來。
等柳連城把所有的罪行說完,寧婉白已經泣不成聲,淚流滿麵。
刀疤男在一邊冷笑:“我原本以為我就夠狠心的,沒想到柳老頭你比我狠心多了。我殺的人都是旁姓人,從不會動家裏的人。你倒好,專門禍害自己家人。”
柳連城黑著臉看了他一眼,眼神複雜。
這麼多年了,是他第一次當眾承認自己當年犯下的罪行。那些年的事一樁樁一件件都在腦海中回放,讓他有一些恍惚,好像一切都還在昨天一樣。
一低頭看到寧婉白仇恨的眼睛,就好像看到了當年大哥臨走前的眼神。
他立刻轉頭:“阿風,你給她發過去吧。”
他竟然不敢看這個丫頭了,果然是老了,不如年輕時候有魄力。
柳昌風拿著手機過來,輸入了寧婉白給的郵箱,接著又說:“你先告訴我打開鎖的辦法,我就點擊發送。”
寧婉白看看他,然後說了一半的方法:“這是我知道的那些步驟,你發送之後,顧邵謙會告訴你另一半。”
他們都一一記下來,柳昌風點了發送,見視頻發過去,顧邵謙才說了另一半解鎖辦法。
等一切都弄好,刀疤男扛著球棒,陰森森的說:“現在可以殺了他們吧?這兩顆腦袋很聰明,我一直想知道聰明的腦袋和蠢貨的腦袋打起來有什麼不一樣。”
柳連城阻止道:“等一會,等阿風把財寶拿到手之後,再動手不遲。阿風,你快去。”
柳昌風立刻迫不及待的去了。
刀疤男看看他們,也舔著嘴唇說:“我也過去看看,柳老爺子,這兩個人就交給你解決吧。這倆人也不知道是真聰明還是假聰明,竟然不知道在提條件的時候,要求放了他們。”
柳連城卻直接拿出一把槍,突然對準了他,很輕的一聲。刀疤男還沒反應過來,就驚愕的倒在地上。
他的腦袋上有一個血窟窿正在冒血,眼神愕然,死不瞑目。
而那個胖子看自己大哥死了,立刻嗷嗷叫著衝過來。但是緊接著,柳連城又是一槍,很快很準,正打在他的腦袋上。
胖子巨大的身形轟然倒下,一樣的死不瞑目。
柳連城譏諷道:“自以為能打能殺人,就能掌控局麵?哼,你們死在不會審時度勢,不知道見好就收。”
要不是這兩個人有點價值,他又怎麼會把他們留到現在?隻可惜,他們不知進退,現在還想染指柳家的財寶,他也隻能先下手為強了。
寧婉白看著這一幕都驚呆了,不屑道:“你連自己人都殺。”
顧邵謙不屑的哼了一聲。
柳連城連自己的哥哥和侄子都能殺,還有什麼不能做的。他的手已經從繩套裏出來一半,很快就能離開。
柳連城收拾了那兩個人,接著過來說:“你們之所以沒有提條件說要放了你們,其實也是知道,我一定不會放你們走,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