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還趴在簡思恒胳膊上哭的傷心的寧婉白,後退了兩步,滿臉怒火。
“你們到底在搞什麼把戲?騙我很好玩?”
她指著顧邵謙說:“他明明沒死,你們是覺得好玩,這麼騙我?”
說著說著,又氣的在顧邵謙身上打了一巴掌。正昏迷的顧邵謙眼睫毛顫抖的更厲害,接著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小白。”他聲音輕的幾乎聽不到。
而寧婉白以為他還在騙自己,上去就要再打一巴掌。
簡思恒趕緊拉住她:“我的大小姐,他是真的中槍了,不是騙人的。你再打下去,他就真的沒命了。”
而清醒過來的顧邵謙看看兩人,沒好氣的說:“簡思恒,你趁我睡著的時候,做了什麼?”
寧婉白疑惑的轉頭看他,再看看簡思恒。
“到底怎麼回事,誰跟我解釋解釋?”
簡思恒一看兩邊都露餡兒了,隻能解釋道:“我看你們倆愛的這麼痛苦,就想通過生離死別,讓你們認清楚各自的心。可誰知道……”
顧邵謙生氣的說:“我說了,我不會用這種事來騙小白,她會難過。你怎麼還是背著我騙她?”
寧婉白疑惑的看看他們,試探著問:“你真的不知道?”
顧邵謙說:“不知道,對不起,嚇著你了。”
寧婉白又瞪了他一眼:“沒事,你下次不要幫我擋子彈了。”
他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說:“不會再有下次了,我不會再讓人用槍對著你。”
寧婉白低頭,也不知在想什麼,就說要回去。
簡思恒趕緊攔住她:“小白,你怎麼知道邵謙沒事的?我道具準備的這麼多,他看起來又這麼慘。任何人看到心口中槍,肯定都會覺得他要死了。”
他把這個病房做成手術室的樣子,還把顧邵謙裝扮的確實像要歸西了一樣,花了很大功夫。怎麼會沒騙了她呢?
寧婉白沒好氣的說:“第一,如果真的有人心髒中槍,肯定堅持不到我醒來,就已經死了。可是他現在都還活著。”
顧邵謙立刻看白癡一樣看了簡思恒一眼,還想騙他的女人,真是癡人說夢。
簡思恒隻能嗬嗬的笑,自己也忘了這一點。
“那第二呢?”
他實在很想知道,自己安排的局,到底哪裏有問題。
寧婉白臉色微紅:“我怎麼可能不知道自己曾經的丈夫,心髒長在哪邊?他的心髒一直都在右邊,而不是左邊。”
說完,就直接走了。
簡思恒尷尬的看了看顧邵謙。
顧邵謙瞪了他一眼:“滿意了?推我回病房,你想凍死我?”
簡思恒喊了人來收拾這裏,又說:“反正你是冰山,還怕凍死?”
“再囉嗦,我就把你扔到冷庫裏去。”顧邵謙威脅著,又問外麵的情況。
簡思恒沒有回答:“你現在是病人,管這麼多做什麼?還是先想想,小白到底原諒你了嗎?你們什麼時候複婚,啊?”
顧邵謙又給了他一個白癡的眼神:“我們之間,根本說不上誰原諒不原諒誰。至於什麼時候複婚,我看你是著急什麼時候娶柳若軒吧?還假裝關心我們?”
簡思恒坦然道:“當然啦,你都結了一次婚,又離了一次。我可是一次都沒有呢。若軒那丫頭越來越漂亮,去店裏的顧客一看見她,眼珠子都要拔不出來,我能不著急嗎?”
顧邵謙笑了笑,還是問了他外麵的情況。
簡思恒這一次沒再插科打諢,要把事情都跟他說明。
顧邵謙說還是去寧婉白的病房,大家一起商量這件事,她也肯定很想知道昏迷之後發生了什麼事。
程雲在外麵看著門,他們三個在屋裏把被抓之後還有警察來了之後的事都說了。
柳連城確實是抓住了,他的手下也都盡數抓住。
但是柳昌風當時因為去別的地方取東西,反而更早的知道警察來了,帶著人先跑了。
“危急時刻,他連自己爺爺都不管不顧,可見柳連城這一脈有多麼涼薄。”簡思恒說:“也不知道柳連城知道自己親孫子不管他就跑了,會有什麼感覺。”
寧婉白沒有接話,又問:“柳昌風逃出華夏了嗎?還能把他抓回來嗎?”
簡思恒搖頭:“他還在境內,之前他們聯係跑路的船被警察找到,最近邊境都查的很嚴格,他就是插翅都難飛。”
隻要還在境內,要想抓他,也隻是時間問題。
顧邵謙說:“就算抓不住柳昌風,但是咱們手裏現在有證據,可以定下柳連城的罪名。小白,你的仇已經報了大半。”
寧婉白也欣慰的笑了笑,接著跟簡思恒說了自己之前讓柳連城拍下視頻的問題。
簡思恒鼓掌叫好:“虧得你們被抓了,還能這麼沉著冷靜,這下柳連城背負這麼多罪名,他這輩子都別想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