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互相看了看,顧邵謙冷聲道:“我可以幫你。”
喬氏大喜過望,沒想到這麼簡單。
但是接著,顧邵謙又說:“條件是,你要上庭作證,承認你當年犯下的罪行。”
喬氏聽了顧邵謙的話,有些不明所以:“什麼,什麼罪行?”
說著,還心虛的看了看寧婉白。
顧邵謙冷笑道:“當年柳連城害死了柳昊毅和喬子兮,就把小白藏起來,交給了寧天賜。目的是打擊柳連元,並且想利用小白來要挾柳連元。”
“別跟我說,這件事,你完全不知情。”
他越是說,喬氏的臉色就越難看,最後哆哆嗦嗦的直搖頭。
“不,我不知道。天賜說小白是柳家的孩子,但不是喬子兮的孩子,不是的。”
她否認著,但是神情慌亂,很明顯是在說假話。
寧婉白直接冷笑道:“你以前完全是靠著我母親接濟,嫁進寧家也多虧我母親給你撐腰,你現在跟我說你不認識小時候的我?喬氏,你這麼說,對的起我母親嗎?”
說到傷心處,她直接紅了眼,完全沒想到這世上還有這麼忘恩負義的人。
喬氏慘白著臉,搖搖欲墜:“你怎麼知道當年的事?”
寧婉白扭頭沒看她,實在是不願意看見她偽善的嘴臉。
顧邵謙說:“當年的事情,你們以為完全沒有人知道,可是隻要找到當年的一些人,問一問就能知道。”
“你們喬家雖然沒落了,但是人還有不少。你當年的事情,就以為沒人知道了嗎?”
說到最後,喬氏直接一屁股坐到地上。
這些資料確實是找了喬家的一些人問來的,還有一部分是找柳亦薇家裏的長輩問的。喬氏以為喬子兮死了,當年的事情就沒人知道了。卻不知道,雁過留痕,她做過的每件事,都會留下痕跡。
當年喬子兮對喬氏很好,不斷的接濟她,看她膽子小,就幫她在外人麵前撐腰。還有寧天賜的生意,不也是柳昊毅多次幫忙才做起來的嗎?
隻可惜這兩口子都是白眼狼,半點也不念及往日的恩情。
喬氏緩了很久,最終才顫抖著問:“你們到底要我做什麼,才肯答應幫我?”
顧邵謙說:“隻要你上庭作證,證明當年是柳連城將寧婉白交給你們,並讓你們隱瞞她身世的事實就可以。”
喬氏猶豫了許久,最終還是答應了。
她臨走的時候,還想跟寧婉白說點什麼,但是寧婉白已經不想多談。
“我們很快會找胡玫,她不會再告你了。”
胡玫要的無非是錢,現在她沒了寧天賜做依靠,自然要從喬氏這裏找補。寧天賜雖然不在,但是寧家的財產還是有的。
隻要把喬氏趕走了,寧家的一切就都還是她們母子的。
所以,要搞定胡玫,很簡單。
顧邵謙找人把喬氏安排好,又讓廖羽去找胡玫談判。
胡玫是個很有心計的人,知道自己惹不起顧邵謙,也不想得罪他,就收了錢息事寧人。但是她沒有離開寧家,還是跟兩個兒子一起留在那裏。
寧老太太也希望家裏有後,就留著他們。雖然看胡玫不怎麼順眼,不過為了兩個大孫子,也忍了。
警方已經對柳連城展開審訊,但是他無視所有的證據,什麼都不肯承認。還說那個視頻是為了騙寧婉白才錄下來的,根本就是假的。
“你們有證據證明寧婉白手裏的遺書是真的?哼,我手裏的遺書才是真的。再說了,那些錢我可沒拿,都是寧天賜拿走了。”
一個視頻確實不能作為定罪的最終證據,警方隻能再尋找其他證據。
雖然柳連城因為綁架謀害人命被抓,但是要想將當年的真相公注於眾,還是需要繼續搜集證據。
好在,他們已經有了眉目,不像之前那樣完全沒有頭緒。
但是柳昌風也不知道躲到了哪裏,一直沒有出現。
雖然警方和王之洋以及顧邵謙的人都在找他,可是他就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完全消失不見。而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他還在帝都。
因為各個路口都有人在盤查,他不可能離開帝都,更不可能出國。
也是因為柳昌風一直沒被抓住,柳連城才會那麼強硬,就是不認罪,因為他心裏還有希望。
顧邵謙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再過兩天就可以出院了。這一天,他到樓下去見一個人,隻留了寧婉白在病房裏。
她正攤開了工具,在桌上畫圖。忙了沒一會,就有人敲門。過去開了門,卻發現竟然又是一個不速之客。
柳若煙就站在門口,看見她的時候,神色尷尬,還有些憤恨。
寧婉白沒有讓她進來,隻站在門口問:“你有事嗎?”
柳若煙看看裏麵,問:“不讓我進去聊一會嗎?我們好歹也是一個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