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邵謙在第二天一早醒來,看寧婉白在床邊睡熟了,想要讓她起來去床上睡。

但是他一動,寧婉白立刻就抬頭,有些模糊的看了他一眼。接著雙眼清明,嚴厲的訓斥:“你又想去哪裏?躺好。”

顧邵謙好笑的看著她嚴肅的小臉,乖乖躺好:“夫人,還有什麼吩咐?”

寧婉白一看見他這樣,就氣不打一處來,冷著臉教訓:“知不知道昨天有多危險?你高燒到四十度,大夫說要是再燒一會,腦子都要燒壞了。你還敢亂動?”

顧邵謙雖然高燒不醒,但是隱約間知道外間的事,知道她為了自己有多擔心。

他伸手,將寧婉白拉著靠在自己的胳膊上,輕聲說:“丫頭,別擔心,我答應了一直陪著你。”

寧婉白靠在那裏,嗯了一聲。

那隻溫暖的手在頭上撫.摸著,讓她的心也漸漸沉靜下來,慢慢的又趴在那裏睡著了。

她忙了一晚上,根本沒好好睡,自然很累。

顧邵謙心疼她,把她抱到床上,讓她睡了,自己則是起來開始忙碌。

徐猛從外麵進來,還勸他好好休息。

顧邵謙讓他小點聲,別吵醒了寧婉白:“隻要在小白睡醒之前把事情做完就行了。等她醒了,不要告訴她。”

徐猛不能違抗他的命令,隻能應下。

而顧邵謙忙碌了兩個小時,把事情都處理好,接著在寧婉白睡醒之前,收了電腦坐在窗台前看書。

寧婉白醒來,還奇怪自己怎麼就睡著了。

顧邵謙過來幫她披上外套,才體貼的問:“餓不餓,要不要吃什麼?”

寧婉白還是迷迷糊糊的:“想喝粥,我太不合格了,本來是照顧你,自己倒睡著了。”

說著,就起身穿了衣服,又勒令他今天哪裏都不許去,必須好好休息,

顧邵謙一個好孩子的模樣:“好,今天陪著你,明天出院。等官司結束,咱們就回A市去。快點準備婚禮,免得又被簡思恒搶先。”

寧婉白摸著他的手,卻還在擔心柳昌風的事。

“我總覺得不抓住他,是一個隱患。他好像隨時都能跳出來,在我們背後捅一刀。”

說完,又立刻坐直了,指著他,很嚴肅的說:“你的傷還沒好,可不許再去抓人了。你要是再去,我就把婚期延後。”

說著,又很是興高采烈的說:“正好若軒要結婚還要生孩子,到處都需要幫忙。我陪著她結婚,再等著生了孩子,坐月子。”

“之後還要等孩子長大,哎呀,這麼一說起來,真的有很多事情要做。”

顧邵謙隻能無奈的看著她,照她這麼數下去,估計還要等到柳若軒的兒子再生了兒子,她都未必肯跟自己結婚。

“好,聽你的,我就清閑一段時間。我會找最好的私家偵探來抓柳昌風,然後我安心的陪著你。咱們籌備婚禮,早點生個孩子,好跟簡思恒他們的孩子作伴。”

說著,又不老實的把手伸進她的懷裏,在柔軟處摸了摸。

寧婉白直接瞪了他一眼,察覺到他有別的心思,就讓他老實點。

“身上還有傷,別亂想。”

顧邵謙說:“隻是想一想。而且,我這麼拚命的救你,難道不該給點什麼福利嗎?”

寧婉白看看他的傷口,想起他把口裏的氣度給自己,還為自己擋了一槍的事。

“你想要什麼福利?”

顧邵謙在她耳邊說了點什麼,說的寧婉白臉紅紅的看他。

“怎麼樣?我的福利,要不要給我?”

寧婉白想了想,扭頭說:“等晚上。”

大白天的,她怎麼敢在病房裏主動滾床單,而且這家夥因為身上有傷,還要她在上麵主動。她可不想被他看到那一幕。

顧邵謙心想,難得她能答應主動,就算是晚上也可以。畢竟現在有進步,以後還會有更大的進步。

兩人在屋裏吃了早飯,要出去散步,轉一轉。

下去的時候,就看到了一個病人剛剛被送進來。

那人哎呦哎呦的直哭,寧婉白忍不住轉頭看去,就發現那個正躺在救護床上哭著的人,竟然是柳若煙。

她被打的鼻青臉腫,身上都是傷,一直痛苦的叫著,看著很淒慘,

柳若煙正哭著的時候,就看到了他們。

她停頓了一下,接著喊道:“寧婉白,寧婉白……”聲音淒厲,透著不甘心,好像還有什麼話要說。

寧婉白站住了,想看看她要說什麼。但是醫生催著要急救,把她給推進去了,她在外麵看了看,又看向身邊的顧邵謙。

“昨天還好好地,今天怎麼被人打的這麼慘?”

顧邵謙對徐猛招手,讓他去查一查。接著說:“走吧,後麵有個大花園,我帶你去看一看。”

寧婉白也沒多想,就跟著他去後麵的花園轉了轉。

醫院裏這個花園是為了給住院的病人散心鍛煉,呼吸新鮮空氣用的。布置的很用心,裏麵的花並不多,主要是一些綠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