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話 艮 三 末日聖食(2 / 2)

利維坦對這煩人的“蒼蠅”使用了特殊能力,口鼻一噴,火焰鎖定,不過火苗還沒來得及沾到死靈衣袍的一角,該卡片就本能得自毀了,它不能被任何效果指定。海怪口水滴答地撲向海士,卻撲了個空,隻是個一模一樣的殘影分身。原來是剛派出的雙生天使的特殊能力,能讓主人或自己產生天使雙生分身,避開對手攻擊。雙生天使緊接著使用了第二種能力,使敵我都平和下來的天使之影,毛絨玩具般的綿軟有彈性的天使實態鏡像,一個又一個不住從天而降,砸得敵我雙方都暈頭轉向,都在想,下天使雨了麼?

一聲高傲而嘹亮的鳥鳴從天上傳來,餘音嫋嫋不絕,海士抬頭,遮著刺眼的陽光細看,是棲枝(Ziz),在聖歌書中曾經提到的一種巨鳥,與巨鵬(Roc)相似,據說是上帝創造出來保護其它鳥類的神鳥。在猶太教中屬於潔淨之餐,當世界末日降臨的時候,貝希摩斯、利維坦和棲枝將一起成為聖潔者的食物。棲枝尖利的笑聲傳來:“利維坦,連這樣程度的仙人都逮不住,辛苦召喚我們出來的天界組織會哭的。”它如轟炸機般俯衝而下,利爪連伸,饒是雙生天使全力躲避,還是被追著擊中了下,於是本能地自毀,它不能見到主人受到傷害。(棲枝的攻擊力比它高,而使用額外能力時雙生天使處於攻擊狀態,被攻擊到時,海士受到溢出傷害。)

隆隆的腳步聲由遠及近,踩壞多少蒼綠頑強的草窠,真是禍不單行,海士發現貝希摩斯(Behemoth,意為野獸)也來了。據舊約《約伯記》記載,貝希摩斯像牛一樣吃草,力量集中在腰部,集中在肚臍附近的腹部。它的尾巴如杉木般挺直,肌肉如石頭般結實,骨骼如銅鐵般堅硬,它不慌不忙地吸幹了一整條河流。見這巨獸漫不經心地踱來,海士心裏直犯嘀咕,為什麼是我,我就一宅男啊,世界末日時的三聖食都到齊了,海陸空立體式攻擊,今天該不會是我的末日吧。

另據《舊約聖經》外典“以色列書”記載,上帝在創造天地的第五天創造了山和海,第六天用粘土創造了貝希摩斯和利維坦。再據伊諾克的預言書:“兩個怪物將在那一天被分開,雌的被稱為利維坦,它居住在噴泉的深淵之中;雄的被稱為貝希摩斯,它占據了整個丹代恩沙漠。”這意味著,貝希摩斯和利維坦,分別擁有山和海,沙漠和噴泉的深淵的力量。海士身前隻守著堅韌不拔的棉花糖,樂天的它看著就很討打,它能吸引敵人攻擊的注意力,並且能消納和緩衝對手的攻擊。方才利維坦踩到埋伏的它,本體受了頗痛的效果一擊,於是惱怒地和它幹上了。另一邊,愚者成功迷惑住了高智商的巨鳥。

貝希摩斯每走得近一點,海士就更惶恐一點,一旦不緊不慢的它加入戰局,勢必打破現在脆弱的平衡,那可就不好辦了。“哇,果然是末日聖食,一次山的仙果都嚐遍了,是時候開開葷了。”作出這等驚人發言的,隻能是執著於味覺的清虛道德真君小鯤,他一邊戀戀不舍地咽下上次換得的最後一口青春蘋果,一邊坐著坐騎饕餮,施施然登場。饕餮,好飲食,龍之十二子之一(因龍之九子古時有兩個版本,而且九是虛數,常見的有十二子),原界組織新近召喚來的坐騎,一召喚來立即遁走,各自追隨昆侖十二仙去了。

饕餮,《山海經•北山經》:“羊身人麵,其目在腋下,虎齒人爪,其音如嬰兒,名曰麅鴞,是食人。”郭璞注:即饕餮。小鯤的坐騎,正是窮凶極惡的麅鴞,但被仙人馴服,此刻威武之下內斂溫順。貝希摩斯本能地覺得善者不來,來者不善,它巨大、笨重而未知的動物身軀裏聚集起山和沙漠之力。奈何這裏是念之草甸,這些和該地域不和諧的力量不是那麼容易動用的。巨獸腳碾地麵,雄健巍峨的山的筋骨想強行從這地勢平緩的高原拔起,又張開大嘴,低頭吸起草甸豐沛的水澤,妄想把水吸幹,剝去草皮,露出黃沙漫漫的沙漠來。“癡心妄想,論貪吃的本事,哪輪得到你。饕餮,這是你的強項。”小鯤下了坐騎,拍拍饕餮的屁股,讓它上去搗亂。饕餮明了主人的意圖,當仁不讓地張開血盆大口,一頭紮進土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