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漆漆的屋子安靜極了,從婚禮終止的那一刻起,她就被他囚禁了起來。
秦意在這樣的黑暗中,待了長達三天。
而這三天,她不僅滴水未進,粒米不沾,還要時不時滿足唐禦忽如起來的興致……
驀地,窸窣聲驟然響起,門開了。
秦意哆嗦著低聲喚道:“唐禦……”
“怎麼,剛被我拋棄,就迫不及待上我哥的床,他的技術有我好嗎,讓你快樂嗎?”
唐禦冷笑睥睨著蜷縮在床上的女人,他嗓音慵懶,略帶痞氣,壞笑時極為吸引女人的目光,秦意也不例外。
“不要這樣說,我沒有……”
她在辯解,唐禦卻不耐煩地彎腰撈住了她的腰肢——
“秦意,再讓我嚐嚐!”
唐禦來了興致,讓她緊貼著冰涼的落地窗,倏爾笑的邪氣:
“真該讓我二哥瞧瞧,你有多麼的賤!”
秦意淚水漣漣,忍不住死死咬住了唇瓣,她很想告訴唐禦,她愛的人隻有他。
愛到,低到塵埃裏。
……
事後,秦意捂著肚子癱在落地窗前,正如唐禦所說,她還懷著孩子。
半個月前,唐禦的心尖寵、唐家的養女唐蘇醒了過來,當日,他跟她結束了長達三年的包養關係。
為了報複,秦意選擇帶著肚子裏的孩子嫁給唐禦的二哥,本以為跟唐禦就此再無關係,誰知……
秦意回過神,看向坐在床邊漫不經心係著藍寶石袖扣的男人:
“既然不愛我,為什麼不讓我嫁人?”
……
唐禦的手機響了,他來的突兀,走的也突然。
自從唐蘇在昏迷中醒來,唐禦便搬出了私人公寓,放下了手中的事情,專心照料她。
此時,醫院病房。
唐蘇津津有味的聽著唐禦說這些年發生過的事情,直到聽說唐禦破壞了二哥婚禮,心下莫名有些不安,不由好奇問:“秦意的母親就是父親的小四,也是那個酒駕傷人的女司機?”
三年前,秦母被唐父拋棄,由愛生恨,在她十八歲成人禮結束、他們一家人離開酒店的時候,發瘋般開車撞人,最終造成了一死一傷的局麵。
死的是她父親,傷的是她。
當晚,秦母被警方以故意殺人罪逮捕,而她,卻在病床上當了三年的植物人。
“那……秦意會不會是父親的女兒?”
她還不知道唐禦跟秦意的關係,以為秦意是唐家的女兒,所以唐禦阻止了那場荒唐的婚禮。
唐禦略有些失神地望著窗外,聞言,下意識皺眉,還未反駁,就聽唐蘇帶著笑意道:“三哥,你還記得,你答應過,隻會娶我嗎?”
“等你身體恢複,一個月後,我們舉行婚禮。”
……
病房外的過道裏,煙霧繚繞,唐禦倚在牆壁上,漫不經心地想著唐蘇方才的那句話。
唐蘇在病床上躺了三年,盡管唐家安排了極其負責的護工照料她,她的小腿還是比常人更加纖細。
為了讓她盡快下地走路,護工每晚都會幫她按摩小腿,這個時間段,唐禦是不會守在病房的,唐蘇也不想讓唐禦看見她小腿醜陋難看的模樣。
這時,助理走到唐禦的身邊,神色微妙的說了這句話:
“唐先生,秦小姐要打掉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