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斯理蹙眉,你讓我過去我就過去?他冷哼一聲,卻走了過來,小喬倏然拉著他的手起來,抱著他的腰,她像是一名很普通的戀人,依戀著男朋友溫暖的懷抱,這種依賴中帶著一種獨特的占有,衛斯理能感覺得到。
他不是一個傻子,雖然感情內斂卻能感覺到小喬對他發出的信號。
科林說,許多人追求一個人,就像是鼓足了氣的氣球,一句表白,一次浪漫,或許是這個氣球全部的氣體,若是被拒絕,那就漏氣,再也沒有勇氣。
他卻覺得,追求一個人,就差一步成功,隻不過是因為對方沒有給你釋放出你可以成功的信號,你失去了堅持的動力,也並不知道自己心裏最想要的是什麼。
他很清楚自己要什麼,也能感覺到小喬身上發出來的信號。
不管小喬怎麼拒絕他。
她都釋放出一種,我很喜歡你的信號。
這就是他能一直堅持下來的緣故。
若是小喬對他的追求,每一次都是厭惡,反感,或許,他早就放棄了。
這就是區別。
愛一個人,隻有少年時,才會不求回報,傻傻的付出,成年了,知道要什麼,卻期待著回應,所以,才會更有動力,更知道怎麼使力。
“怎麼了?”
“我有點困。”小喬說,鼻尖在他胸膛蹭了蹭,聲音也失去平時的利落,有點黏糊黏糊的,衛斯理極其驚喜,他克製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太多的事情等著他去處理,還有三起恐怖襲擊等著他去查,他還要查地點,外麵的同事們正在努力,還有無數人的生命,受到了威脅。
若不是這些迫在眉睫的事情等著他,他真想抱著她,就這麼一直到天亮。
“在這裏睡吧,一會兒我帶你回家睡覺。”衛斯理說。
小喬說,“我還是回家休息吧。”
“不行,太危險了。”
“我去烽火集團。”
那是全紐約,最安全的地方了吧。
衛斯理想了想,點頭同意,“行,那你到的時候,給我發一個信息。”
“好。”小喬一笑,衛斯理目送著她離開,小喬看起來一切如常,他微微蹙眉,科林說,“少校,又有線索了,發現了炸彈。”
“行,我知道了。”少校把目光收回來。
太多的工作等著他,沒時間去緬懷什麼,也沒時間去眷戀什麼。
這是一個很殘酷的現狀。
小喬上了車,戴上了耳機,給小九去電話,“查到mg和誰見麵了嗎?”
“我們的人跟丟了mg,隻不過,通過他走過的路線和萊娜走過的路線,做了一個交叉對比,有一個重疊的地方,雖然停留不到三分鍾,基本**不離十。”陸小九淡淡說,“是萊娜,你在哪兒呢?”
小喬沉默良久,“在反恐辦公室。”
“我真的不明白,究竟都是為了什麼。”
羅斯福是她們的信仰嗎?
這樣的信仰,有什麼意義嗎?
“萊娜就在我麵前。”陸小九說,“我也想知道,這究竟是為什麼。”
為什麼,要對朋友,下這麼大的狠手。
冰冷的夜色,掩蓋了所有的罪惡。
“小九,不管我說什麼,你都不會相信我,是不是?這世上隻有小喬才是你最信任的,最在乎的人,其他的人怎麼樣,你根本不在意。”她的聲音,帶著一點淡漠,甚至是冰冷的,沒有任何真憑實據的質問,在她看來一點威脅都沒有,“我比小喬早認識你。”
“感情不是認識時間長短來評判的。”陸小九說,她冷靜地看著萊娜,“你告訴我,為什麼要這麼做,你也是羅斯福的人?”
“我問心無愧。”
“好一句問心無愧。”陸小九齊劉海上的一雙眼眸,冷靜又沉穩,整個人安靜的像是一副山水畫,漂亮又靜謐,“你是cia的人,他是cia的叛徒,你幫他,卻說問心無愧?”
“我不是羅斯福的人。”萊娜說,“小九,當年羅斯福出事,你是知道的,我是什麼樣的處境,你也很清楚,所以,我怎麼可能會是羅斯福的人?我從來不是他的人。”
她做的,隻不過是她想做的一切罷了。
“那為什麼,你要讓諾拉出去,為什麼要害小喬。”陸小九沉聲問,“小喬是你我的朋友。”
“她是你的朋友。”萊娜說,“是你的朋友。”
“你……”陸小九錯愕地看著她,萊娜深呼吸,平緩了心中的激動,“羅斯福和我,早就沒了聯係,所以,你的指責,我不接受。”
“好一句不接受,剛剛又怎麼解釋,你和mg短短的三分鍾會麵,夠你把事情說清楚了嗎?”陸小九諷刺地問,“我無數次期望,不是你,也不肯相信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