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都殺了!
殺了他們,小喬就不會有危險,就不會有人覬覦小喬的身體,也不會有人傷害小喬,應該殺了他們,不殺了他們,他們一定會再一次傷害小喬。
女人被他掐著脖子,無法呼吸,臉色難看,通紅一片,眼睛爆瞪,無法說出一句話來,帶頭的男人慌了起來,周圍都是槍械,“衛斯理少校,你在幹什麼,你要在眾目睽睽之下殺人嗎?”
“我殺了你們,又有何妨,我的妻子死了,我殺了你們,我再償命,我也賺了,再說一次,你們想要做什麼?”衛斯理問。
所有人,第一次見到如此陰鷙的衛斯理。
衛斯理給人的印象,雖然一直都很冷漠,卻並不是一個陰鷙的人,他光明磊落,身上沒有一點黑暗,他是站在陽光下的人
他的冷漠,是因為感情淡薄,卻不是一個濫殺無辜之人,相反的,他最大的心願是世界和平,沒有傷亡。
他看著冷漠,卻以博大的胸襟,包容天下。
悲天憫人。
不管是烽火集團的人,還是國防部的人,都是第一次看到宛若變了一個人的衛斯理。
這樣的衛斯理,已不是守護他們安全的反恐長官。
也不是這座城市的守護者,變成了一個陰鷙的破壞者,變成了一個非常可怕的劊子手。
沒有人敢回答他的問題。
“她死了,是我失去最愛的人,你們損失了什麼?告訴我,你們都損失了什麼?”衛斯理問,“你們也失去了伴侶嗎?我看你們一個一個痛徹心扉,像是失去了親人,是不是我下一個命令,把你們的家人孩子都殺了,也讓你們嚐一嚐,什麼是錐心之痛,也讓你們知道什麼是失去,你們看怎麼樣?”
他問得惡毒,也問得十分冷漠。
所有人都打了一個冷顫,一股寒意從腳底竄上來,他們甚至後悔了,今天來這一趟,是不是錯誤了,他們是不是不應該招惹衛斯理少校。
“你們再說一次,你們想要做什麼?”衛斯理問,手上突然用了力,幾乎要擰斷那名中年婦女的脖子,他不得到一個答案不罷休。
“我們什麼都不做,衛斯理少校,請你放開她,他看起來很痛苦!”
“痛苦?”
他們知道什麼叫痛苦嗎?
他們懂得,什麼叫痛苦嗎?
他依然沒有放開手,衛斯理的目光,像是他手中的槍,倏然,一道冰冷的聲音打破了手術室前一觸即發的氣氛,“衛斯理,放手!”
一名身材高大,麵容酷似衛斯理的中校走了過來,身後就帶著一名男子,那群人自動自發地分成了兩排,傑克安德森暢通無阻,就這麼走到衛斯理麵前,握住他的手,用力地掰開。
被他掐住咽喉的中年女子摔在地上,大哭大哭地呼吸,眼淚不斷地往下掉,剛剛她在鬼門關走了一趟,傑克風度翩翩地扶起他,“這位女士,很不好意思,我們家教不嚴,讓你受驚了。”
他的容貌,聲音,身材都和衛斯理十分相似,給中年女人心理行的壓迫一點都不小,甚至更大,她甚至覺得傑克這種態度,比起衛斯理,更加可怕。
“以後請不要隨便去打別人屍體的主意,實在是太不禮貌了。”傑克說,“大家都是有家有室的人,不怕別人找你們家人的屍體嗎?哦,你們一定會說了,你們家人都活著好好的,是啊,家人都活著好好的,哪裏的屍體呢?”
“順便說一句,雖然你們人挺多的,可我整個人一向很禮貌,一路走來,都記住了你們的名字和你們的臉。”
他說話風格一向非常簡單,難得說了這麼長一段話。
那群專家和特工們,臉色都變了。
傑克安德森的話,沒有一個字是威脅他們的,每一個句子,都是關心別人,表達了自己的關心和禮貌,然而,這些句子組合在一起,那就成了一件很可怕的事情了。
他在威脅他們。
可偏偏,他們沒辦法說出一句話,也沒辦法說這就是威脅。
陸柏佩服不已。
這種一本正經說話的人,真是意外的有點萌。
“你們還不走?”傑克問,“等著我弟弟道歉嗎?這也沒事,我讓他道個歉,衛斯理,道個歉,你看大家都等著呢。”
“不用了,不用了,我們馬上走。”
有人扶起女子,幾人匆匆離開,仿佛背後有什麼東西追著他們,格外的令人恐懼,傑克冷笑,一群欺軟怕硬的東西,看著就令人倒胃口!也不看一看這是什麼時候,在什麼人麵前撒野,自不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