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娜留給她的東西,她看都沒看一眼,她想,如果她真的看了,或許就真的回不了頭,小喬死了,她最大的仇人沒有了,所以,她為什麼要放逐自己呢,多不值得啊。
衛斯理的新聞發布會進行的非常順利,記者們扯開了話題,看直播的人口風也改了,這種大反轉的事情,並不少見,甚至是經常能看見的,所以也很正常。
“真是賣的一手好慘。”楚凜說,“莉莉婭真是搞外交一把好手,這故事這麼一改,衛斯理多賺人氣,小喬死了,不會構成威脅,大家也能濫用自己的同情心,誰還會去安德森家族。”
陸柏說,“不僅不會指責,還能衝一波好感。”
“對,這才是最重要的。”
“還踩了羅斯福家族。”穆涼說,這才是最陰損的,衛斯理未必不知道這稿子就是衝著兩個家族去的,可他這麼說對小喬沒造成任何傷害,也不會影響到家族的利益,是難得一石二鳥。羅斯福的確也是羅斯福家族的人,大家就這麼相互懟,將來的事情,誰說得準的。
陸柏不得不佩服安德森家族處理危機的能力。
上一次也是如此,處理危機的能力非常強大,他們能迅速地把事情處理好,最快的速度把事情平息下來,不會造成非常的的影響,這是非常難得的事情。
安德森副總統沒有衛斯理就已經是民意調查最高的總統,且是遙遙領先,如果不出什麼大事的話,下一屆總統肯定是他。
就算出了小喬這麼大的事情,他們也能完美的應對,沒有動到安德森的根本。
經過一個晚上事件的發酵,演變成了今天衛斯理的賣慘,那些發酵的陰謀論在衛斯理的記者會中消失得無影無蹤。
甚至,雙方人馬還相互懟了起來,對安德森家族而言,就成了無傷大雅的流言了。
“這一招很見效,打擊了對手也增加了自己的威望,我不信羅斯福真的如他所表現出來的那麼純白,他肯定沒那麼簡單。”
“政治家的故事,哪兒說得清楚,他們有的鬥了。”
“我這鐵石心腸的,聽了維斯的故事都感動落淚,嘖。”楚凜冷哼,他看不慣政治家,可不可否認,這的確是最好的手段。
“衛斯理才是最痛苦的人。”
這一點,誰都不能否認。
安德森副總統看了直播,心情難受,兒子經曆了喪妻之痛,本應該好好地在家裏修養,卻要擋在家族的麵前,副總統看著於心不忍,卻又隻能如此。
這世上有許多無可奈何的事情。
一場全球關注的記者會就這麼落下了帷幕,衛斯理少校成功地把自己塑造成了一個悲情人物,這本非他的本意,他的喜怒哀樂不想分享給任何人,他最想分享的那個人已經不在了。
所以,他並不想分享什麼東西。
可是,身不由己。
這世上,身不由己的事情太多了。
隻要你有想要守護的東西,你就會身不由己。
他想到了小喬那封信,心口都在發燙著。
燦爛。
他此生,沒了她,如何燦爛?
陸小九看了一下網上的評論,她也是一夜未睡,雖然答應了陸柏早點睡覺,終究隻是在桌子上趴了半個多小時酒醒來了。
衛斯理麵無表情地走向後台,莉莉婭問,“累了嗎?”
“我有事要和你說。”他的臉色十分難看。
莉莉婭挑眉,把他帶到一旁,衛斯理說,“我剛剛一直在回憶婚禮的細節,總統麵前有很多人,小喬失去理智應該選擇就近的人攻擊,為什麼非要攻擊總統?”
這是他想不通的,他見過諾拉的情況。
諾拉是無差別攻擊。
小喬應該也是無差別攻擊,別的理由都說不通,因為她和總統無冤無仇,不可能有什麼過節,那是為什麼呢?
十分可疑。
“你的推測是?”
“羅斯福的手腳不幹淨,一般說來,總統選舉不會有人做這種肮髒事,很容易被暴出來,失了民心,若是被人知道了,他就難以翻身。除非他誌在必得,挺而走向,羅斯福議員已經是第二次競選總統,上一次他的兒子害死了總統的女兒,總統差一點沒能趕上演講,這件事原本沒人爆出來,他找了一名地地替罪羔羊,是我哥調查真相,公布出去,那時候總統選舉已經塵埃落地,他外交做得好,折損了一個兒子但是沒傷到筋骨,這一次他肯定也參與了。”衛斯理淡淡說,“你和爹地要多小心。”
政治上的鬥爭,衛斯理嗅覺也很敏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