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就無聊怎麼辦?”
旁邊一名水手說,“下麵關了那麼多男人,隨便挑一個解悶不就行了。”
傑克眼睛一亮,有一種茅塞頓開的感覺。
他以前怎麼就沒想到過?
拿一個解悶?
傑克淡淡說,“奄奄一息,歪瓜裂棗,誰感興趣?”
語氣十分不屑。
“哎,你別說,那名陸軍中校長得不錯,你來得晚就看得他髒兮兮的臉,洗幹淨了,長得很不錯。”
“是的,他剛來的時候,詹姆斯還對他很感興趣,就是一塊小鮮肉,我們所有人都很感興趣,你懂的。”
傑克倏然握緊了拳頭。
小遠……
他深呼吸,聽到了自己不帶情緒的聲音,“哦,你們玩膩了,玩爛了,丟給我,當我什麼人。”
“你生什麼氣,不值當,這陸軍中校脾氣太烈了,弄死了反而不好,你要實在悶,讓人上岸給你找一個妞兒來。”詹姆斯說。
傑克如今隻想把這艘船炸毀了,讓這群人永遠都出沉於海底。
“我不習慣和別人共享。”傑克說,如果找一個女人過來,這群人會放過?想想都惡心,還糟蹋人家姑娘了,傑克淡淡說,“走了,睡覺。”
傑克回到船艙,微微眯起眼睛,他要怎麼把穆遠弄清楚,至少,讓他先養好傷,那裏太黑暗了,細菌滋生,實在不適合穆遠住,他已經在裏麵快半年了。
這大半年,就憑一口氣吊著。
在他沒來的時候,他經受過什麼?
傑克倏然從床鋪上起來,走出船艙,往囚籠走去,不巧看到了剛剛說穆遠好看的幾名水手正站在穆遠的囚籠前,正在說一些下流的話,有人想要拿著鑰匙打開囚籠侵犯穆遠。
這樣的穆遠,根本一點反抗能力都沒有。
“你們在做什麼?”
“剛剛你說悶,大家都覺得悶了,過來看一看有什麼可以解悶的,老大說了,不弄死就行了。”那人說,打開囚籠,穆遠反射性往裏麵一躲,恐懼爬滿了眼睛,傑克倏然握住那人的手,“這人是我的了。”
“傑克?”
“我不習慣和人分享,滾。”傑克沉聲說,他知道,或許他潛伏幾個月,就會因此功虧一簣,可他沒有辦法眼睜睜地看著穆遠在他麵前受辱,如果隻是一頓毒打,那倒是無所謂,他親眼看過詹姆斯對穆遠一頓毒打,他可以忍受,穆遠也可以忍受,卻無法忍受穆遠毫無尊嚴的被這群畜生糟蹋。
傑克在這艘船上除了詹姆斯,是最有威嚴的人,雖然他來得比較晚,這艘船除了幾名固定的船員,原本就龍蛇混雜,傑克是裏麵最能打的也是腦子最好的,自然會有人臣服。
傑克進了囚籠,這麼多天,他是第一次和穆遠,如此靠近。
穆遠的眼皮上有一道傷,臉頰上也有一道傷,血跡早就幹了,看著格外可怖,血跡斑斑的臉,卻有一雙極其漂亮有神的眼睛,在漆黑的眼裏,如一盞明燈。
“小遠,聽我的。”傑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