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英。”隨便胡扯了一個名字。
“怎麼和我聽到的傳聞不一樣,我記得醒劉。”
穆遠心想,壞了。
傑克鬆開手,淡淡說,“原來,你連自己老婆叫什麼名字都忘記了。”
“我是一名軍人,整天在軍隊裏,本來就沒見過多少次,忘記有什麼稀奇的。”
“忘記別人的名字不稀奇,忘記自己老婆的名字就很稀奇。”傑克淡淡說,“我本來想著,弄死你這位老婆,看在你連他名字都記不住的份上,我就大發慈悲,放過她。”
“傑克中校,你是一名軍人。”
傑克點點頭,“所以?”
“別去濫殺無辜。”
“濫殺無辜?”傑克說,“我是美國中校,守護的自然是美國百姓。”
簡而言之,別人的死活,和我有什麼關係。
穆遠淡淡說,“你簡直就是……”
一個瘋子。
一個冷靜的瘋子。
“嚇著你了?”他看起來並沒有什麼誠意地說,“那真是抱歉了。”
“傑克,別發瘋。”
“我很冷靜。”傑克淡淡說,“你是沒見過我發瘋的樣子,我走了,你好好想一想,你是留,還是走。”
“我要回國。”穆遠沒有任何思考。
傑克淡淡說,“我說了,我不允許。”
“善寧馬上就過來了。”
傑克站起來,目光極冷,“你不提善寧,我都忘了一件事,我和他還有仇,我就在這裏等著他吧。”
穆遠,“……”
他和善寧有什麼仇?
一個人畜無害的外交官,會和強國中校產生什麼仇恨,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你想我在這裏等他嗎?”
“滾!”
傑克點了點頭,“那你記住了,我不允許你走,你就不能走。”
傑克轉身離開,在不遠處看到了穆涼。
穆涼挑眉,傑克沒打招呼,直接走了,穆涼暗忖,真沒禮貌,看著心情不佳的模樣,必然是三哥報仇了,非常好,他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燒,已經不能克製了。
真的不能克製了。
他一定要去問清楚。
剛走到病房就看到穆遠看著窗外發呆,他突然想起一件事,大概是七八年前吧,他有一次回國過年,全家年夜飯的時候,唯獨少了穆遠,一開始大家以為他出任務了。結果大哥在地窖找到穆遠,大年三十年夜飯,他一個人在地窖喝得爛醉,穆遠是格外克製的人,從小參軍,自製能力特別強,又是特種兵,幾乎滴酒不沾,卻在大年三十喝得爛醉如泥,差一點酒精中毒,大哥發現他時,他手腳冰冷,臉色煞白,就如一具死屍,他迷迷糊糊喊著一個名字。
如今,穆涼後知後覺,恍然大悟。
可這世上叫傑克的多如毛,安德森部長真是一點創意都沒有起了一個如此大眾化的名字,他怎麼知道三哥喊的這個傑克,就是安德森中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