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換好了衣服,你現在可以轉過來了。”

淩芷月提醒。

慕容臨轉身,又見到青樓妓女打扮的淩芷月,對方現在無疑是美的,可他卻沒有心思再欣賞。

看了一眼樓下那徘徊著的許多守衛,慕容臨歎口氣。

他們這次想要逃出去,隻怕不會那麼容易。

“啊!”

思緒被女子的小小驚呼聲打斷,慕容臨扭頭,見人腿腳無力居然差點摔倒,便主動的扶住,淩芷月一驚,本能的就想要推開。

“特殊情況就要有特殊的應對方式,你現在腿腳無力,根本就走不快,臉上又未施粉黛,隻要這裏的人看一眼,就能夠發現異樣……”

嘴裏的解釋還沒有說完,便感覺自己的手臂上突然一沉,扭頭一看,見淩芷月識趣的靠過來,嘴角微勾。

“走吧。”

兩個人裝作嫖客與妓女,一路上神情自然的朝著門口的方向,不著痕跡的走去。

……

“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如此行事?你這樣,是要入了牢獄的!”

房間裏麵亂成了一團,楚櫟吃力的接下朝著自己毫不留情劈砍過來的大刀,因為對方力氣實在是太大,腳立刻便沉了幾分。

“那個姑娘呢?隻要你們把她交給我,並且保證今天的事情不會說出去半個字,我就不會找你們的麻煩。”

大工的聲音很沉。

他從小便被這青樓之中的老鴇撿了回來,因為天生的根骨奇佳,隨便拜一個會幾分三腳貓功夫的男人為師,最後倒也居然能練出名堂,現如今,是這嚐歡閣之中的頭號人物。

其實大工每天需要幹的事情很簡單,隻不過是維持在青樓之中的秩序而已。

當然,必然的時候,手上一不小心沾到了點血,也是十分正常的事情。

如今居然有到手的姑娘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跑了,這無疑是在大工臉上打了一巴掌,他不可能會善罷甘休。

至於嚐歡閣為何敢如此囂張?

背後的深意和牽扯,才是其中關鍵。

因為水實在是太深,所以,即使知道麵前的幾人非富即貴,就算不是那種王侯將相,也比普通人要金貴上不少。

大工的態度,依舊和對待剛才那個龜公沒有什麼兩樣。

“什麼姑娘?我們這裏根本就沒有姑娘,你難道沒有長眼睛,自己不會看的嗎?”

楚櫟大叫。

大工打量了一圈見房間,的確不像有可以藏人的地方。

“你們把她藏在哪裏,那女子是我們新買回來的,而龜公說,你們是最後一個見她的。”

“什麼女子?”

楚櫟仍舊疑惑,他喝醉了酒,腦子不清醒,身邊跟著的幾人卻是立刻就明白了過來。

眼珠子不安的亂轉。

麵前這個粗壯的男人,必然是在說那個房間的出聲的女人。

居然是跑了嗎?

這件事情可和他們沒什麼關係,不過……

事情全部都理得清楚,魏三想起慕容臨的反應,轉了轉眼珠,還不等他猶豫著要不要說,大工便把手裏麵的大刀一把插在地上。

那刀的確是好刀,他用的力氣也十分巧妙,原本堅硬的地麵,現如今輕輕鬆鬆的被他戳出了個大窟窿。

“如果你們不提供有用的消息的話,我想,我這把大刀就要嚐嚐鮮的味道了。”

魏三看著,腿腳都嚇得有些發軟,隻希望麵前的瘟神趕緊走,腦中的最後一次猶豫也被驅散,他道。

“我知道那個姑娘是被誰救走的,剛才我就覺得奇怪,他們兩個之前也許認識。”

“認識的?”

大工瞳孔一縮。

那個女人是她們用不正當的手段買回來的,如果真的逃出去了,而且還是和認識的人一起逃了……

眼中的殺意湧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