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這樣,”淩芷月聽見答案果然如同自己想象中的一樣,心情略有些複雜的想了一會兒,道:“這事,得想個主意出來才行。”

薛晴兒眼眶更紅:“可我已經求過父親和太後,她們根本就不聽我的。”

當初因為被拒絕,一時間糊塗做了傻事,如今要是想到是這樣的後果,她必然不會如此。

可這世界上是沒有後悔藥的,就算是她再懊惱,也無濟於事。

想到這,薛晴兒心中萬念俱灰。

在她的世界之中,太後和自己的父親,已經算是頭頂的天,如今這天要做什麼,她一個凡人,又怎麼能夠有能力反抗?

“這件事情牽扯到太後和大將軍,的確應該好好想想,離秋後問斬還有一段時間,我們最起碼也得找一個能夠和大將軍平等對話的存在。”

“願意摻和這趟渾水,並且能夠平等對話,還有要有威懾力……”

淩芷月咬著手指頭,仔細的在腦中搜索了一會兒,發現隻有夙衍夜符合,一拍手,她笑道。

“杜閔安是夙衍夜手下忠心耿耿的屬下,又是大理寺少卿,想必會願意出手幫忙,”

見薛晴兒眼中劃過希望的光,淩芷月拍了拍她瘦弱的肩膀。

“這事完全還有緩和的餘地,隻不過在此之前你要是把自己餓死了,那誰還能夠幫杜閔安脫罪呢?”

聽見她提起了那個人,薛晴兒臉上的情緒忍不住低落了些,卻又強行幹笑著,試圖遮掩:“嗯。”

見薛晴兒像是想通了的模樣,淩芷月直接出門吩咐下人做了一桌子好菜,看著對方食不下咽的模樣,忽而道。

“給我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麼吧?”

聽完一個告白失敗的故事,淩芷月一時間居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有些氣惱薛晴兒的感情用事,可看見對方可憐的樣子,到嘴的指責便又咽了回去。

“他從前,分明不是這樣的,可在知道我的身份之後,一切都變了。”

薛晴兒聲音哽咽,淩芷月一看她那模樣,就知道對方還沒有徹底的放下,猶豫片刻,一個念頭浮現腦中,不再多留,而是給了對方一個安靜的環境。

馬車夫見她出了門之後就左右張望,知道對方估計仍舊不想回府,小心翼翼的問:“王妃,我們現在要去哪裏?”

淩芷月略有些讚賞的看了他一眼:“我要去監獄,關押那種秋後問斬的犯人,所建設的監獄。”

馬車夫一聽她居然需要去這種鬼地方,不由得有些遲疑起來,本想提醒兩句,察覺到女子看過來的目光,嘴裏的話頓時就咽了下去。

罷了罷了,雖然王爺之前的確說過讓他不能帶王妃去危險的地方,可是縣官不如現管,若是當場拒絕,他必然沒有什麼好果子吃。

馬車夫苦笑:“好嘞,我這就帶您去。”

淩芷月讚賞的點了點頭,似乎是看出了對方的為難,猶豫了不過片刻,便從口袋裏掏出了一錠黃燦燦的金子。

那金葉子在陽光的照射下散發著迷人眼球的光芒,路過的行人幾乎是100%都會回頭觀望一眼。

在這個銅板的購買力也很強的年代,一片小小的金葉子,就足夠一家4口半年的吃喝。

淩芷月自然知道其中價值,察覺到馬車夫盯著手上的東西,幾乎要看直了眼,了然的笑了笑,隨手將金葉子遞給他。

“我知道夙衍夜肯定對你吩咐了什麼,隻不過,現如今你既然是伺候我的,這心,也就別太大,我要求你的不多,隻要在某些事上,嘴巴嚴實一點就行。”

馬車夫喜笑顏開,樂得臉上的皺紋都笑成了菊花的模樣,連連點頭:“是是是,王妃娘娘,您說什麼,就是什麼,奴才絕對照做,不敢有二話。”

這是他的財神爺呀,他又怎麼敢有二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