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一炷香過去,淩芷月仔細把每個屍體都仔細的看了一遍,卻發現並沒有什麼太多的收獲。

她沒再糾結於這個問題,站起身,視線在齊家兩兄妹的脖子上麵打轉。

如果說死相淒慘問題的話,在齊家中,這對龍鳳胎兄妹顯然是死的最慘的。

甚至,淩芷月在妹妹的胸口上,更是發現了一道長長的刀痕,血肉翻飛,猙獰的口子似乎都能夠讓人聯想到女子當時的痛苦。

也不知道是凶手練手不小心劃破的,還是故意所為。

不過,當淩芷月看見那條過於猙獰的傷口時,覺得事情更加傾向於後者。

“所以……齊家的滅口案子,很有可能和這對兄妹有關嗎?”

她在現代看過不少的仇殺案件,一般凶手在情緒激動之下,達到目的之後,的確會做出虐屍的行為。

畢竟一般能夠到動手殺人程度的凶手都精神通常都不太正常,在刺激之下,動作凶殘也是正常。

淩芷月小聲嘀咕,湊近邱穆然:“走,我們重新回到案發地點去看一下。”

如果說要找人的話,那自然應該了解一下明珠消失的地方。

想來那裏或許有些痕跡。

聞言,邱穆然苦笑著點了點頭。

本以為查案子會是做高深莫測的模樣,被人請著調查,沒想到現實居然如此殘酷。

和想象之中的高大上完全不一樣,明明是做好事,可他們居然得偷偷摸摸的行事。

“像是見不得光的老鼠。”邱穆然嘀咕一句,卻還是依言照做,不過,似乎是為了反駁這一點,他直接帶著淩芷月從窗戶離開。

窗戶破碎的動作,驚動了門外守著的護衛,可當他們腳步匆匆的趕過來時,房間裏麵已經再無他人。

隻有一地死不瞑目的屍體,和從窗戶處猛烈吹過來的幽幽冷風。

往日裏熱鬧的齊家現如今已經空無一人,裏麵還殘留著一些屍體的腐臭味道,連街邊上頑劣的孩童似乎都知道這裏發生的事情,沒有敢靠近一步。

街道上詭異的安靜,家家戶戶門戶緊閉,生怕那變態的凶手還在這附近徘徊,和齊家之中靜謐的氣氛相鋪相成。

淩芷月沒有猶豫,抬腳進去,她首先進的,是齊家兄妹死去的書房。

這裏似乎是因為經曆過一場逃殺,所以裏麵擺放著的書籍全部都散亂開,潔白的紙張上,有不少都染上了鮮血。

這讓原本傳遞知識的書本在此時此刻,看來尤其恐怖,仿佛在訴說著那一場屠殺。

淩芷月踏進去,視線在沾滿血跡的門檻上麵停留了片刻,陽光下,熟悉的幹涸血跡空出人形的慘狀。

她挑眉,並沒有在那些血液之中多投以注意力,而是蹲下身,摸了摸那顆被壓彎的小草。

似乎是因為季節轉換的原因,原本碧綠的小草在此時已經枯黃,整齊的斷裂了大半。

“草有什麼好看的?還是趕緊辦正事吧。”邱穆然催促,他總覺得這個地方有些滲的慌,讓他莫名的心裏發涼。

淩芷月笑了笑:“我就是在幹正事。”她站起身:“你說的那下毒的可能性的確有,這草就是最好的證明。”

雖然現在時間已然到了秋日,但還是初秋,這草決然不會枯黃的這樣早。

排除自然原因之後,剩下的自然隻是人為。

“想必是他們屍體之中流出來的,還沒有化解藥性的血水讓這些草有了如此異狀。”

見邱穆然不解的模樣。淩芷月淡淡解釋一句。

看來案發現場的確還殘留著許多線索,這是一個很好的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