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你就叫南宮宇了,這裏,隻有強者才能夠生存下去,其中的過程雖然有些艱苦,但是,總比你們吃不飽,穿不暖的曾經,要好得多。”

“這個機會旁人要還沒有呢,本公主是看你長得俊,特意留給你的。”

“唉,真是一些可憐人。”

“南宮宇,你喝了本公主的血,不管有沒有記憶,以後,你都得是本公主的人了,記住這一點。”

在饑寒交迫的時候,南宮靈兒的聲音顯得尤為清脆悅耳,雖然後來知道了那個女人隻不過空有一副皮囊,可……

她到底給了他們活下去的機會。

南宮宇目光沉沉的盯著杜閔安,在那樣的恩情之下,麵前男子的話語顯得尤為可惡:“你已經被那個女人擾亂了心智。”

杜閔安嗤笑一聲,咬著牙回瞪過去,不甘示弱:“難道你沒有?”

兩人之間都未點破,卻都知彼此是在說些什麼,氣氛突然劍弩拔張,隱隱約約間,有火藥味在空氣之中彌漫。

“總之,不管你是否願意,計劃都會順利進行,我會完成她下達下來的命令。”

見杜閔安被掐的麵目通紅,額頭上青筋直跳,一副命不久矣,卻還是倔強的瞪著自己的樣子。

南宮宇薄唇揚起一抹冷笑,他鬆開了手,轉身離開。

黝黑的夜色下,男子的聲音清冷而又執著,帶著許多年來,從來未曾變過的堅定。

“杜閔安,不管事成與否,你今天的心思我都會上報給南宮靈兒,至於是否懲罰,那是你和她之間的事情。”

杜閔安狼狽的大口喘息,脖子上劇痛讓他清楚的知道,如果不是南宮靈兒曾經下達過同僚之間不能夠互相殘殺的約定,南宮宇早就在剛才取了他的性命。

想起這些年來在任務之中刀口舔血的生活,杜閔安舔了舔唇邊的血跡,狼狽得一連咳嗽了許久,這才眯著眼睛,癱倒在屋頂上。

看著黑夜上麵皎潔的月光,杜閔安捂住了臉,從指縫之中,可以隱約看見男子黑色的眼中,那抹涼薄的嘲諷。

“人和人之間終歸是不同的,南宮宇,你因為曾經的事情信她,我可不信。”

“說我涼薄也好,說我白眼狼也罷,薛姑娘所說的話,我都要親自去驗證一番。”

南宮宇沒有回房間,動用輕功在院子裏麵轉了一圈,最後,他倚靠在碧綠的梧桐枝幹上。

這棵樹有上百年的曆史,是郡主府中最大的,也是最顯眼的東西,繁茂的枝葉能夠清楚的將他修長的身影籠罩。

南宮宇倚靠在那裏,突然有一種天地之間隻剩他一人的感覺。

他深呼吸一口氣,俊朗的麵容上滿是冰冷的寒霜,腦中,卻不由自主的回蕩起淩芷月和杜閔安對自己所說過的話。

平靜的心湖似乎就此紊亂。

南宮宇不是個傻子,身份的異樣他自然也能夠察覺得到,可……

隻要一聯想關於這個問題,腦中就會劇烈的疼痛。

察覺到自己的腦中似乎有千萬隻螞蟻在啃咬一般,南宮宇疼的倒吸涼氣,俊朗的麵容上卻沒有一絲表情的泄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