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前自己說過的話被再次提起,遲晚心髒猛地收縮,擠壓的全身血管都在疼,不等她開口,暴虐氣息的吻已經狠狠的撞上她的嘴唇。
噬咬的疼痛和越來越重的血腥味道,提醒著她,嘴唇被咬破了。
聞默像是一隻吸血鬼,吸夠了血才鬆開她柔軟的唇瓣,溫柔的指腹替遲晚抹去唇邊的血跡,上挑的雙眸突然譏誚的笑了起來。
“你說,我是不是應該懲罰一下這張謊話連篇的小嘴巴?”
前一秒還溫柔擦拭的手指,下一秒已經掐住了她的脖子,遲晚掙紮,可那隻扼住她的手卻像是鐵鉗一樣,她隻能張著嘴巴,拚命的呼吸。
在她以為就這樣死在聞默手裏的時候,鎖住喉嚨的鐵鉗突然鬆開了,聞默臉上早已經換上了惑人的笑容。
“生不如死的感覺怎麼樣?一回生二回熟,慢慢的就好了。”
遲晚大口大口的喘著氣,身體不住的顫抖,直到聞默的臉被電梯門擋住,她才漸漸找回了活著的感覺。
他是要懲罰她,懲罰到生不如死。
出乎意料的是,接下來的兩個月她都沒有再見到聞默,自然也沒有機會感受生不如死的銷魂滋味。
酒店迎來了開業的大日子,作為股東,遲晚隻能選擇盛裝出席,可盛裝之下的身體卻始終緊繃著,因為今天聞默也會出現。
聞涇源帶著招待賓客的淺笑站在會場中央,卻壓低聲音朝著聞默發出警告,“下周的相親別再給我耍什麼花招。”
“爸,相親的事您老就別操心了,因為,我有女朋友了。”
聞默說罷,笑著伸出手,長臂像是長了眼睛一樣,準確的撈住了準備拿香檳快速離開的遲晚。
“就是她。”
聞涇源眉頭皺起,精明老練的眼睛在遲晚臉上看了一圈,越發覺得這張臉很眼熟。
“你叫什麼名字?”
“她叫遲晚。”
聞默笑著替她做了回答,聞涇源的臉色跟著就變了。
“原來是你!我是不會同意你和我兒子在一起的。”
明明不想和聞默扯上關係,可熟悉的語氣讓遲晚心底湧上一抹難堪和酸楚,如果不是場景不同,她真的以為,又回到了七年前。
聞默不理會聞涇源的反對,唇角揚起的弧度讓人摸不透,遲晚腰間的手收緊,逼的她隻能更加貼近身側散發著危險氣息的身體。
聞默舉起一旁的紅酒杯,聲音不大,卻穿透力十足,“各位,安靜一下。”
原本喧鬧的會場突然安靜了下來,一雙雙好奇的眼睛跟著看過來。
“各位,這家酒店是送給我女人的禮物,各位以後要多多捧場,可不能找我小寶貝兒的麻煩。”
調笑的聲調讓眾人嘩然,聞少身邊這些年沒聽說過有什麼女人,這一次,還真是大手筆。
聞默在遲晚詫異的表情中,低下頭,像是要在眾人麵前親吻她,可是頭稍稍一偏,鋒利的薄唇擦過她的唇角,舌尖輕舔了一下她小巧性感的耳垂,引發懷中嬌軀一陣顫栗。
“遲晚,你不是為了錢可以賣嗎?現在你成了我聞默用過的女人,賣下一家的時候,還能多賣一點。”
壓低的諷刺全都砸進了遲晚耳朵裏,垂放在一側的手臂僵硬繃緊,聞默的意思再明白清楚不過。
今天他故意當著眾人的麵,宣布她是他的所有物,將來的某一天,也會大肆公告,她遲晚,成了聞默玩夠了不要的女人!
微微顫動的唇瓣有些泛白,遲晚輕咬了一口,逼著它們恢複豔麗的色澤,本能回擊,
“那你小心一些,說不定我很快就找到新目標,到時候,聞先生要再一次被我狠狠的甩了。”
腰間細嫩的肌膚一疼,聞默眼角好看的弧度遮蓋住了深處狂風暴雨般的暴虐。
“抱歉,你不會再有那樣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