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少,好久不見。”
正在這個時候,霍東銘舉著兩個粉色的甜筒走了過來。
聞默唇線抿了一下,停住腳步,幽深的雙眸多了似笑非笑的弧度,“確實好久不見,霍少最近很忙吧。”
霍東銘笑了一下,眼裏卻都是針鋒相對的鋒芒,霍氏這三年沒少被聞默使絆子,尤其是最近這半年,更是瘋了一樣製造事端。
“就算是忙,作為男人,家裏的頂梁柱,還是要努力抽出時間陪陪家人的。”
聞默皮笑肉不笑的看著他將手裏的甜筒遞給遲晚和身邊的小女孩,心尖上的那根永遠也消除不了的刺像是被人用力按了一下,疼的全身細胞都在叫囂。
這個女人,還是回到了霍東銘身邊!
“霍總,您好。”
唐芯客氣的打了招呼,腳步已經挪到了聞默身邊,貼近的站姿足以證明兩人的親密。
哢嚓
甜筒的脆皮托被遲晚捏碎了一塊。
安安早就告訴她,唐芯和聞默訂婚了,本該消化好的信息,突然這樣遇見,還是有些......難受。
“晚晚,是不是不合口味?我記得你最喜歡草莓味。”
霍東銘手自然的攬住了她的肩膀,遲晚沒有推開,笑著搖了搖頭。
這一切聞默都看在眼裏,唇角譏諷的挑起,“霍少,霍太太知道你用陪家人的時間,又養了小三兒嗎?”
遲晚手裏的冰激淩一顫,險些掉在地上。
他是有多恨自己,才能每一次張口都直接撕裂傷口。
“哦,對了,我忘記了,三年多前,霍少可是苦苦哀求了霍太太好長時間,才沒有失去霍家的支持,怎麼,霍太太剛帶著孩子去澳大利亞讀書兩年,就好了傷疤忘了疼了?”
聞默唇角的笑容仿佛永遠也進不了眼睛一樣,不僅如此,那兩道深邃幽冷的視線隻在遲晚臉上看了一秒就再也沒有落在她身上。
就像是一個不足輕重的人,一縷空氣,塵埃。
霍東銘眼角眯起,可理智還是讓他保持了冷靜,“幸福就好。”
唐芯腰間一疼,扭頭看著聞默不變分毫,卻明顯在憤怒的臉,眼裏的最後一絲光澤也跟著消失不見。
她在他身邊陪了三年多時間,他越發的冷漠,沒有任何感情。
可遲晚的出現,哪怕隻是一眼,聞默就活了,會因為霍東銘的幾個字而憤怒。
“我先去停車場等你吧。”
心裏苦笑一下,唐芯努力讓自己不表現的悲傷,她應該早明白,幸福不是等來的,她和聞默就算是等到天荒地老,她也不是他愛的人。
“你一個人我不放心。”
聞默適時的拉住唐芯的手,唇角揚起一抹笑容,“霍少說得對,幸福如飲水冷暖自知,下個月月初我和唐芯的婚禮,到時候你們這麼幸福的一家人,一定要來參加。”
唐芯整個人都懵了,他剛才說什麼,下個月月初結婚?
一隻盼望的事情成了真,可她卻高興不起來。
“那恭喜了,我們一定會去。”
霍東銘側著頭看向遲晚,她揚起一抹淺笑,點頭,“祝你們百年好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