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哭喪著一張臉,“你想怎麼樣嘛?”
他輕笑一聲,咬著我的耳朵說:“希爾頓酒店,6088號房。今天晚上,你如果不來的話。我保證整個A市不會有一家醫院收留你母親。”
他聲音裏的威脅讓我有些喘不過氣來。
我捏了捏手,咬著牙說:“你放心,我今天晚上一定會過來的。”
因為我心裏已經有了另外一個打算。
下午的時候,這邊的主治醫生過來給我道了歉。說醫院鬧出這種事情是他們的失責。另外幾個巡邏的護士也遭到不同懲罰的處分。
盡管他們都沒有說,但我心裏隱約是知道一定是那個男人的原因。
但主治醫師走的時候,還是跟我提了錢的事情。
“你母親的腎本來就不好。這次出了這麼大的車禍,她的腰部受到撞擊,腎出了點問題。隻怕需要換一個腎。你最好再多準備三十萬。”
我點了點頭,“隻要能讓我媽再多活個二十年。別說是三十萬,就算三百萬,我也給!”
我心裏很清楚,現在別說三十萬,就是三千塊。我也拿不出了。
我爸爸的店鋪賬麵上的錢都已經拿空了,店鋪還不能轉讓出去。因為裏麵還有幾個叔叔的參股。我自己做不了主。家裏麵的房子是要留給我媽回家之後養老的也不能動。
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那個男人了。
晚上,我回家換了一條淡黃色的裙子。我把一向紮起來的馬尾辮放了下來,還畫了個稍微精致的淡妝。
看到鏡子裏麵的我,也不過二十五歲。正是如花似玉的年齡,可這會兒我卻被生活的壓力給壓得有點抬不起頭了。
想當初,我也曾經是眾人所仰望的學校校花。這會兒,我的婚姻卻成了一個笑話。
到了希爾頓酒店後,我向前台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她拿了一張房卡給我,隨後我便直接坐電梯上了60樓。
整個60樓都隻有一間房間,據說就是給這個VVIP客戶服務的。
這男人的排場越大,我的心裏就越覺得忐忑不安。
想當初我竟然瞎了眼,把人家當成牛郎。第二天早上醒來後,還用那麼點錢侮辱了他。
現在想想,我都覺得有些後怕。
房間裏麵一片燈火輝煌,頭頂的水晶吊燈發出耀光的光澤。入目的就是一個比我整個家都要大的客廳。
客廳擺設著茶幾沙發和古董架,地麵上鋪著一層厚重的波斯地毯。
我每走一步都格外地小心,生怕自己要是一不小心踩壞了這地毯,對方就要來找我撕逼。
繞過了一個大客廳,裏麵就是臥室了。
我忐忑不安地敲了敲臥室的門,結果臥室的門是虛掩著的。
推開臥室的紅木門,走進去同樣是個低調奢華的房間。水床上鋪著一床白色的被子,床單還沒有淩亂說明還沒有人上去睡過另外一邊是接著空中花園的陽台,從這裏可以看到整個A市車水馬龍的夜景。
我還是第一次來這樣高檔的總統套房,看到這裏的畫麵。我不由得歎道這個世界的貧富差距還真是巨大。
浴室中傳來嘩啦啦的流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