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雪音淡淡的看了蕭世寧和楚懷風一眼,目光在二人牽著的手上頓了一下,柔聲笑道:“九弟和九弟妹的感情可真好。既然都成家了,別怪姐姐多嘴,以後可得收斂著點,縱使文不成武不就,可千萬別敗壞了德行。省的讓外人看了笑話去。”

蕭雪音這話說的綿裏藏針,若隻是聽聲音,怕真是要以為她所說的話是為了蕭世寧好。

蕭世寧眸光一沉,正欲說什麼,手卻突然被輕輕捏了一下。

楚懷風端莊的笑開,自若的看著蕭雪音說道:“公主殿下此言差矣,在妾身心中,夫君乃是真性情,總歸是比一些夾著尾巴,卻還想著要咬人的……好上許多,您說,是與不是呢?”

楚懷風之所以開口,一是擔心蕭世寧一時衝動生出什麼禍端;二是如今這種局麵,蕭世寧是她的丈夫,若是由著人欺負了去,那豈不是打她的臉嗎?反正她現在也是惡名遠播的左大小姐。

再加上,她剛剛在馬車上還憋了一肚子氣沒消呢。

“你……”蕭雪音聲音陡然變厲,卻也說不出什麼來。

難怪坊間都說左大小姐刁蠻潑辣,配上她那暴虐的弟弟,還真是登對得很,簡直稱得上是蛇鼠一窩狼狽為奸。

“九王妃倒是牙尖嘴利的很。”說完,蕭雪音冷哼了一聲,便帶著身後的丫鬟們離開了。

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楚懷風嘴角勾出一絲得逞的笑意,正轉身時,卻發現蕭世寧正定定的盯著她,那黏在她身上的目光讓她一陣毛骨悚然。

“你看我做什麼?”

蕭世寧沒有說話,隻是牽著她的手,往皇城裏走了進去。

而楚懷風卻不知道,在蕭世寧從小到大二十餘年中,從未有人站出來為他說過話。

也從來沒有人,說過他的好話。

在那一刻期間,他的心裏忽然出現了一種從未有過的情緒。

北齊的皇宮內突然出現了一對璧人,男的俊美翩翩,女的嬌俏靜美,看上去,還真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佳人。

可但凡是看到這倆人的宮人們,都紛紛給躲遠了,那殘暴的九王爺,就算是再好看,也遮不住那惡魔一般的獠牙,據說每一次九王爺進宮總有些倒黴奴才遭殃。

要麼是被割了舌頭,要麼就是無緣無故失蹤的。

所以一見到九王爺,宮裏的奴才們都是有多遠躲多遠。

楚懷風看到躲在遠處的宮人們,不禁饒有趣味的問道:“他們好像都很怕你。”

蕭世寧冷笑著掃了周圍的宮人們一眼,“不過都是一群狗奴才。”旋即有些不耐的捏了一下楚懷風的手,陰冷的說道:“看他們做什麼?”

楚懷風有些莫名其妙,她總覺得蕭世寧突然之間對她的態度好像有些不一樣了,是她的錯覺嗎?

“我們現在去哪裏?”楚懷風看了眼滿是花草的四周,詢問道。

“心月宮。”蕭世寧沒有一絲感情的說道:“我母妃柳妃的寢宮。”

楚懷風抬眸看了一眼蕭世寧,不禁懷疑這個心月宮的妃子,恐怕不是蕭世寧的生母。

看來這次出宮之後,她要好好的調查一下關於北齊皇室和朝堂的資料了。

蕭世寧牽著楚懷風拐了幾個彎,才走到心月宮。

即便現在已經是深秋了,這麼牽了一會兒,楚懷風的手心也都出汗了。

想從蕭世寧的手裏脫離出來,卻發現自己根本掙脫不掉,蕭世寧的手就像是鐵腕一樣將自己的手禁錮在了他的手裏。

而她功力恢複了還不到一成,平時能夠製住蕭世寧全是因為取巧和趁敵不備,這樣被蕭世寧禁錮住,她才真正發現男人的力量和女人之間的懸殊。

哪想,蕭世寧卻突然發狠似的狠狠一捏,聲音陰鷙的可怕,“怎麼?是因為快見到你心心念念的三王爺,所以不想讓他看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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