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名衙役立刻拔刀,惡狠狠的說道:“砍了你的手,看你還走不走!”
“住手!”
隨著一聲冷喝,隻見從堂後緩緩走出一行人。
兩名衙役立馬下跪,“參見王爺,王妃,大人。”
楚懷風看見地上奄奄一息的人,鳳眸微冷,“賈大人身為地方父母官,對百姓難道就隻會打殺嗎?”
賈文修不由得心中一凜,連忙解釋:“娘娘誤會了,實在是此人太過胡鬧。這幾日每天都必來擊鼓,屢教不改。下官已經放過他好多次了。可這人竟然不知悔改!所以這次下官讓人下手重了些……”
楚懷風冷笑,微抬了抬眸子看向賈文修,“哦?重了些?昨天和今日,賈大人口中的重了些,就是拔刀殺人嗎?”
楚懷風的目光如炬,迸射出的寒意和那轟然散出的勢壓,讓賈文修渾身的血液都仿佛凝固了起來。
為何……為何他覺得這個九王妃,竟然會比九王爺還可怕。
賈文修吞了吞口水,大冬天的,竟然擦了擦額頭冒出細密的冷汗。
“下官隻是想嚇唬嚇唬他,王妃娘娘實在……誤會了。”
見賈文修的模樣,楚懷風緩緩斂去嘴角的冷笑,“身為地方官員,便為一方百姓父母。自當應該為百姓伸張正義,有冤情當肅清,無冤便維護一方百姓。而賈大人的做法,恐怕有失妥當吧?”
賈文修垂下的眼睛冷眯了眯,麵色卻仍舊恭敬道:“娘娘教訓的是。”
蕭世寧卻上前一步,看著地方那已經近乎看上去已經氣若遊絲的老漢,“你是什麼人?”
“草民……草民的兒子……冤啊……”那老漢似乎聽到了有人在問他,極力又嘶啞的緩緩吐出幾個字,想伸手,可剛一抬起來手就無力的垂了下去。
辰月立馬上前一步,探了一下那老漢的鼻息,“王爺,昏死過去了。”
旋即辰月隨便翻看了一下葛老漢的身子,皺了皺眉,“受傷過重,若不趕快看大夫,恐有性命之憂。”
“去,叫郎中。”蕭世寧冷聲道。
那些衙役看了賈文修一眼。
賈文修也喝道:“還不快去!”
“是,是……”那衙役忙不迭的退了出去叫郎中過來。
而那個葛老漢也被扶了起來,攙進了內堂。
賈文修見葛老漢昏死過去了,連忙代替他回答方才蕭世寧的問話。
“王爺,這個老漢姓葛,叫葛三。他的兒子犯了命案,殺了雍州城內飄香樓的掌櫃,現已認罪伏法。如今正關在死牢,明日午時便問斬。所以他才成日的來衙門搗亂大呼大叫,下官也念在他作為父親,所以之前才屢次放過他,但卻沒想到然而讓他越發的變本加厲……”
“已經認罪伏法?”蕭世寧聲音微揚。
賈文修點頭,“不錯。”
楚懷風四下看了一眼,開始仔細的打量起這個公堂來。
雍州城的府衙比各郡縣的衙門要大上許多,雖然年時已久,但光是站在這裏,便立然有一種莊嚴肅穆、威嚴端莊。而頭上高掛著明鏡高懸四個滾燙鎏金字的牌匾,讓人心生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