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是在院門口停了一下,步子也沒有往前邁,就站在那兒看著。
直到楚懷風抬起頭,他才像是根本就沒有停駐一樣的走了進去。
楚懷風唇角隱去一絲笑意,放下手中的東西,也轉身走進了裏屋。
夜冥幽很回到屋子後很自覺的張開了雙臂。
楚懷風靠在門口,揚眉。
“作為侍女,難道不應該為本少爺寬衣嗎?”夜冥幽隻留給楚懷風一個背影,長長的墨發簡單的挽在腦後,恍然間,那一身的黑色錦袍,看上去竟是比女子還要妖媚。
楚懷風眸光斂了一下,而後指尖凝起了一陣氣道,朝著夜冥幽彈了過去。
就在她彈出去的一瞬間,夜冥身上的外套立刻被脫了下來,飛到了一旁的架子上。
就在衣服褪去之後,他腰間的那枚玉佩也明顯的暴露了出來。
楚懷風目光不著痕跡的從那玉佩上掃了一眼,而後笑了一下,“冥少爺可還滿意?”
夜冥幽皺了皺眉,臉上有些不滿,看向楚懷風,卻見她隻是倚靠在門口,好整以暇的看著自己。
“冥少爺,難道忍心讓一個孕婦來做這些粗活嗎?”楚懷風含笑道。
忍心?在夜冥幽的心裏就沒有忍心這個概念。
但看到楚懷風的模樣的時候,倒也打消了那剛升起來的危險念頭。
他坐了下來,看著她。
庭院內,這個時候又開始簌簌的下起了雪,飄飛著的雪花有的飛落了屋內,恰好在楚懷風的腳下化成了水。
雖然披著鬥篷,可身後卻依然沾上了一點點飄進的雪花。
夜冥幽紫色的瞳眸盯在了她的肩上,看著那雪花一點一點的花開,隨之眼底也變得越發的幽深。
“月卿塵和你之間,究竟有什麼深仇大恨?”他突然開口問道,眉眼中帶著些好整以暇的味道。
月卿塵……
楚懷風神色微微變了一下,她倒是把這個女人忽略了。
他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反問,“她怎麼會成為你父親的女人?如果我記得不錯的話,她應該……是你的侍妾吧?”
“一個水性楊花,而且,認食為主的女人,找個靠山,難道不正常嗎?”夜冥幽冷笑,還是解釋道:“當初,她隨我來十方界之後,我玩膩了,自然將她賞賜給了下麵的人。
誰料,月卿塵運氣會這麼好,竟在和那些人的苟合中修煉出了欲道,在和那些男人歡好的過程中,以雙修的形式將那些人的精氣都吸食了個幹幹淨淨。反倒讓那些男人都死在了她的身上。
而這一幕,恰好被我爹看見了。他本就在尋找這樣的女子身體,作為自己修煉爐鼎。
自然,也就看上她,把她帶回去了。隻不過……這女人我倒真是小看了她。
短短的時間內,竟然就能把堂堂鬼墨門門主迷的神魂顛倒,讓我爹在所有侍妾中,就獨寵她一人。
甚至……”
他看向了楚懷風,“竟然為了她,還想將你從我身邊要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