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還不等夜冥幽回答,楚懷風已經坐了下來,並添置了一副碗筷,自顧自的開始吃了起來。
夜冥幽先是愣了一下,然後諷刺道:“你這就是做下人的樣子?”
楚懷風抬起眸子,淺淡一笑,“我是你的侍女,可我的孩子不是。既然他餓了,自然是要吃東西的。”
說完,她便繼續曼斯條理的吃了起來。
夜冥幽皺了皺眉,似乎想反駁,也找不到什麼話來反駁。
一股氣憋在喉嚨讓他……竟更有吃飯的欲望了。
唇角勾了一下,也開始慢慢的用起了麵前的餐食。
而在鬼墨山下。
半夏就著一簇篝火烤著嘯風剛叼來的一隻野兔,望了眼鬼墨山的方向。
“都幾天了……怎麼主人還發消息出來呢……”
嘯風打了個嗬欠,然後趴了下來,一雙大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已經烤得流油的野兔肉。
“嘯風,如果明天晚上之前,主人還是沒有消息,我們就上去吧。”半夏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就算鬼墨門再凶險,她也不能把主人一個人留在上麵。
嘯風一聽,頓時抖了抖腦袋,像是醒了瞌睡似的,低聲吼了兩聲。
半夏摸了摸嘯風的腦袋,皺著眉頭,輕歎了一口氣,看向了鬼墨山。
“也不知道主人怎麼樣了……”
翌日。
楚懷風推開了夜冥幽房間的門,走了進去。
“你來了。”
楚懷風剛進門,就見夜冥幽背對著她站立,一頭長過了腰間的墨發傾瀉而下,就好像是暈染潑在了宣紙上的墨水,和那一身白色的褻衣形成鮮明的對比。
“給本少爺穿衣梳頭。”夜冥幽命令道。
嗓音還帶著一種剛剛才睡醒的沙啞,誘惑撩人。
楚懷風在原地停駐了一下,而後完了彎唇,“好。”
她邁著步子,走到了夜冥幽的身後,她拿起放在一旁的木梳,開始為夜冥幽梳起了頭發來。
夜冥幽的頭發很長,也很順,她幾乎不需要費勁,隻用順一下便好。
原本想像夜冥幽平時那樣,給他簡單的挽一縷。但又不知怎的,竟覺得那樣有些太過陰柔。
她幹脆將他的頭發都梳了起來,像俗世界的那些貴公子一般,束了一半的頭髻。
拿過一根玉簪,從頭冠上橫穿而過。
夜冥幽閉著眼睛,沒有任何反抗,也沒有管楚懷風究竟在他的頭上做了什麼。
他隻是感覺……這樣的動作很舒服。
他很喜歡。
當那雙手接觸到他的頭皮的時候,讓他指尖都忍不住的顫動了一下。
他張開雙臂,等著楚懷風給他穿衣。
楚懷風目光看向了旁邊,眼神落在放置在一百年的那枚玉佩上。
旋即手一動,掛在架子上的衣服就立刻被吸附到了她的手上。
寬大的衣服落在楚懷風的手裏時,轉了一圈兒,才雙手提起,批在了夜冥幽身上。
當夜冥幽一身衣裳穿好之後,他才睜開了眼,看向旁邊,將放在那兒的玉佩拿了起來,懸在了腰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