緋蘿摸了摸鼻子有點尷尬。
雖然她的到來讓空氣中的弦繃的沒那麼緊了,可楚懷風和姑蘇白之間的那種他們之間的氣氛,卻沒有一點變化。
緋蘿自己給自己倒了杯茶自顧自的喝了起來。
而楚懷風盯著姑蘇白繼續說道:“或許,應該說,從我出生開始,所有的事情,就已經在您的算計之中了吧。”
楚懷風嘴角勾起一抹冷意,開始把自己所知道串聯起來的一切,娓娓道來。
“二十二年前,北齊相府生有一對雙胞女兒,可這對女兒的母親,卻在生她們的時候就已經死了。
就在這個時候,相府裏出現了一個人,帶走了這對女兒中的其中一個。”她目光冷冷的盯著姑蘇白。
“這個孩子,就是我,抱走那個孩子的人,就是你,我曾以為我唯一的親人,我的,師父。”
姑蘇淡淡的抿了一口茶,沒有說話,似乎等著聽楚懷風後麵的話。
而緋蘿卻在聽到這裏的時候,神色裏也是毫不掩飾的驚訝。
楚懷風繼續道:“如此,我在澗溪穀中一過便是十幾年,直到遇到當年鳳翔的三皇子,秦雋。而後,你變詐死離開了澗溪穀。
可你卻一早就算計到了我會遭逢一場大劫。
所以……你很早就安排了一個叫落秋的十方界的孩子進入了相府成為了我的另一個胞妹左思思的身邊的侍女。
在我死後,也就是左思思大婚當天,讓落秋下毒,毒死了她,讓我的靈魂重生在她的身體內。
我說的對嗎?師父?”楚懷風語氣有著一絲激動,眼裏是絲毫不掩飾的慍怒。
緋蘿扣住水杯的手也不自覺的握緊,輪廓也緊繃了起來。
“還有呢?”姑蘇白反問,神色從容。
楚懷風眼裏的怒意也克製了下來,恢複了常色。
她唇角冷彎,“不知道,我該不該佩服師父的神機妙算,將所有的一切,都算計的恰到好處。
即便是我落崖遇險,也一早就安排了師兄與我相遇,不僅救了我,還讓我知道了,在這個大陸上另一個領域的存在,指導我開始真正的進入武道一途。”
楚懷風的話語生冷,不帶一絲感情,“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我的孩子最後會在望君少君主手裏,但是……在他出生以後被秦雋偷走的時候,從秦雋手裏抱走我的孩子的人,也是您吧,師父?”
姑蘇白也不否認,嘴角微咧,看不出什麼情緒。
“所以,你到底想做什麼?你的目的又是什麼?為什麼……是我……”她一字一句的質問,眼神裏有失望,有憤怒,也有不解。
即便她猜到了也許會跟她的娘親有關,可她不是姑蘇白,也不是她娘親,不知道當年發生了什麼。
更不知道,又為什麼,偏偏是她?
這麼大的一盤棋,卻是從她出生的時候開始,就已經是棋子了。
原來,從前他們師徒二人之間的博弈,從二十二年前,就已經開始了。
姑蘇白眸光動了一下,“為什麼……是你嗎?”他輕飄飄的從嘴裏吐出了幾個字。
可卻讓緋蘿的心都提了起來。
她一直知道姑蘇白對這個徒弟,似乎不僅僅是徒弟這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