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周圍瞬間安靜下來。
過了片刻，一桌子七八個人全部轟然站起來，殺氣騰騰地看著林言。
“小子，你很囂張啊！”
“一個肉身境九重的垃圾罷了，真當自己是盤菜？在黑水鎮，你什麼都不是！”
“就你這身板，給老子提鞋都不配。”
林言的眼睛卻至始至終都沒離開過眼前的女人身上。
女人感受到周圍的壓力，對著林言戰戰兢兢道：“可……可以，但是……”
沒等她把話說完，“嘭”的一聲在耳邊轟然響起。
隨即，女人感覺有什麼東西落在自己臉上，濕濕的，暖暖的。
她用手擦拭了一下，才發現那是血。
她隱隱意識到發生了什麼，轉過頭看向坐在她旁邊的客人，這個客人今晚喝了不少酒，說話很粗俗，還在她身上占了不少便宜。
現在，這名剛才還在她麵前談笑風生的客人，腦袋卻是不翼而飛了，脖子斷口處往外狂噴鮮血。
“啊！！”
女人終於反應過來，發出驚恐萬分的尖叫。
這聲尖叫仿佛一個信號，其他幾個女人也跟著發出尖叫。
隻不過，沒等他們叫完，一陣風在她們身旁掠過，周圍已經倒下七八具屍體了。
“你剛才想說但是什麼？”
林言重新出現在那名女人麵前，平靜地詢問。
女人呆滯地搖頭。
她本來想說“但是你最好不要亂來”。
現在這話沒必要說了。
林言擦幹手上的血跡，慢悠悠地回到自己的桌子，臉不紅，心不跳，呼吸很平和，就好像剛散了個步回來。
而他手裏的刀，壓根沒機會拔出來。
本來想玩玩的，沒想到對手那麼弱。
五樓的一個包廂裏，一名三角眼青年看了一眼樓下的動靜，露出幾分感興趣的神色。
“這人實力還不錯，雖然隻有肉身境九重，卻能越級秒殺一星武徒，此等水平，就算是那些名門望族的天才也不過如此。”
說到這裏，青年搖了搖頭，頗為惋惜道，“可惜年紀太大，潛力有限。不過好好培養一下，應該還是能有一番作為的。”
一名屬下在身後鬥膽道：“會長可是起了愛才之心？”
青年確實有此意，不過已經有人先他一步行動了。
一名凶悍漢子從旁邊的包廂一躍而下，準確落到二樓的林言旁邊。
“我們公子說他看上你了。”
林言一看，這不就是剛才騎馬差點撞到他的家夥嗎？
好啊，我沒去找你，你反倒是自己送上門了。
不過看樣子，對方似乎沒有認出他。
也是，像這種視人命如草芥的狗雜碎怎麼會記住一個路人呢。
嗬嗬。
本來打算再見到對方時一刀砍死了事，現在林言決定改變主意。
他要讓對方臨死前，牢牢地記住他這張臉。
“不好意思，我不喜歡男的。”林言一本正經地回複道。
凶悍漢子眼皮一跳，不知道對方是耍他還是真的誤會了，他隻能皺眉解釋道：“我家公子也不喜歡男的，他看上的是你的實力，想讓你跟他混。”
“沒興趣。”林言一口回絕。
“不要拒絕得那麼早，先聽我把話說完。”凶悍漢子自信一笑，“我家公子是狂龍幫的少幫主，跟了他，以後在黑水鎮沒人敢欺負你，像剛才那幾個貨色看到你連個屁都不敢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