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帝都的酒吧街依舊熱鬧非凡,其中的一個包間裏,男男女女們玩的正嗨。
一個穿著白襯衫牛仔褲的少女坐在包間沙發的“首席”位置,眯著眼,正把腳蹺在茶幾上,手裏端著一杯喝了一半的藍色夏威夷。
她的長發隨意紮起,臉上也未施粉黛,凸顯出一種清純的美來。但手裏端著的酒和痞裏痞氣的動作,卻和她的形象很是違和。
而少女穿的白襯衫,上麵用油彩寫了幾句帶著髒字的話,是時下最流行的“個性塗鴉風”,她的破洞牛仔褲也幾乎像條裙子般,露出雪白的大腿。
“語溪,電話響了。”
一個喝的醉醺醺的年輕男子指了指茶幾上的手機,然後看著鹿語溪。
“嗯,知道了。”鹿語溪的回答很是不耐煩,她早就看到了亮起的屏幕上寫著“老頭子”,隻是不想接。
但是不接也得接。
鹿語溪拿起電話,示意旁邊的幾個人小聲一點,然後語氣隨意地“喂”了一聲。
“什麼事?”
“溪溪,你在哪?”電話對麵,傳來鹿語溪父親的聲音。
“我在喝酒,怎麼了?”鹿語溪的聲音很明顯是喝醉了,她說完,還故意吃吃地笑了起來。
“齊少在雅閣餐廳等你很久了,不能不給齊家麵子,你去見一見齊少。”鹿父聲音聽起來雖然溫和,然而卻帶著幾分不可抗拒的強硬。
她的嘴角,還帶著一絲嘲諷的微笑。
“鹿老總,您這是賣了媳婦還不夠,還要賣女兒呀?”鹿語溪拖長了音,滿不在乎地說道。
“你……你怎麼說話呢?”電話裏,鹿父的聲音拔高,隨後有壓低了下來,帶著些許誘哄道,“乖,你見了齊少後,爸爸把你喜歡吃的那個餐廳包下來,讓你吃個痛快!”
“嗬!我想吃什麼吃不起?稀罕你給我包下來的餐廳?”鹿語溪冷哼一聲,還以為她是7歲那個為了得到他的關注和寵愛,努力討好他,他隨便丟她一串糖葫蘆就開心得不行的小女孩呢?
她繼續嘲諷道:“您用我媽的錢爬上來,現在還要借著女兒繼續攀高枝?”
“你……你……反了!”鹿父似被碰到了逆鱗,喘息的聲音都有些不均勻。電話對麵沉默了幾秒,之後傳來鹿父冷冷的聲音:
“不管怎樣,你必須得去和齊少見麵!這個婚必須得結!”
“我死也不會當你聯姻的棋子,你就放心好了!”鹿語溪也一改剛才的醉態,惡狠狠地說道。
之後她扔下電話,拿起桌上的深水炸彈,連著幹了三杯。
強力的威士忌兌上朗姆酒,灌進沒有絲毫食物的胃裏。鹿語溪的臉迅速燒了起來。
“好啊……哈哈哈哈哈,不就是結婚嘛,好說,好說。”鹿語溪沉默了一會兒,突然嗤笑道,“強子,你去把經理給老娘找來!”
“好嘞大姐!我這就去!”
一個剃著平頭的年輕人立刻從沙發上跳起來,屁顛顛地跑了出去。
他們都是鹿語溪“道上”的兄弟,鹿語溪是這些“兄弟”的大姐。而她是大姐隻有一個原因,就是他們一起出去的任何場合,都是她來付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