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康城,站起來,我們都支持你,你一定可以戰敗溫暖暖的。”
這些喊聲又將支持溫暖暖的那些人的喊聲給掩蓋了去,因為押注通道的關閉,他們已經沒有翻身的機會了,隻能將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康城的身上,恨不得自己上到擂台上去替康城打。
而此時在譚京和君洛川的那個包間裏。
“這個女人還真狡猾,她自己給她自己押注了多少?”君洛川冷聲問道。
譚京早就知道溫暖暖會打贏康城的,隻是,沒想到,擂台上的比鬥根本不按照他起先所設想的那樣發展,起初他是覺得溫暖暖會跟康城打得難舍難分,各種武技運用其中,整個比鬥肯定會精彩紛呈,可是,讓他驚訝的是,前麵的整個比鬥裏溫暖暖都是在不斷的閃躲,完全的隻防守不進攻。
起初他是沒有明白溫暖暖的意思到底是為何,但是,他在觀察著溫暖暖的同時,會看到溫暖暖每隔一段時間會往顯示著雙方賭注金額的大屏幕的方向望去,看到這樣的次數多了,他也漸漸的懷疑起來溫暖暖這般的關注那個屏幕的原因,當即便出門打了通電話給bo彩公司的高層,問溫暖暖有沒有下注,當他聽到屬下說溫暖暖在她自己身上押注了五億時,他頓時就明白了溫暖暖這個做法的真實目的,他不得不承認,溫暖暖這個女人真的是很有趣,他記得當初在格蘭斯道的時候,君洛川說的那句話,說溫暖暖總是有種神奇的魔力吸引著他,如今,他想了想,他對溫暖暖這般的好奇,怕也是因為被她身上的那種神奇的魔力所吸引了,而且,越是跟她接觸,越是發現她的特別之處。
他原本是想看溫暖暖的身手如何的,但是,整個比鬥中,溫暖暖一直都是閃躲,讓他隻看得出來溫暖暖的閃躲技巧很高,其他的卻看不出來,但是,能夠在康城手下閃躲一個多小時,那身手和體力不是一般的強悍,比起兩個月前她的武力值都不知道提升了多少倍。
“五億。”譚京回了君洛川的話。
“五億,一比十的賠率,五十億……”君洛川將這些數據念了出來,望向擂台上此時身姿卓絕的那抹身影,他的眸光一片漆黑,這個女人果真是個狡猾的女人,竟然想要通過這樣的方式一口想吃成胖子,君洛川狡詐,君洛川的女人也狡詐,兩個狡詐的人都讓他極為的討厭。
擂台上。
康城從擂台旁邊的護圍爬起來,右手捂著肚子,站起身來,她被溫暖暖甩飛的那一刻,她也是極為不信的,不信自己竟然被溫暖暖這個隻會閃躲的女人給甩飛了,她的體力經過這一個小時的連續進攻,雖然隻剩下了六成,但是,她攻擊溫暖暖的時候,尤其是在看到溫暖暖停下身子的不打算再閃躲的時候,她直接將所有的力氣都爆發了出來,想直接將溫暖暖舉起來,然後狠狠地扔下擂台的。
但是,結果卻不隨她所願,她竟然被溫暖暖抓了過去,而後她自己都不知道她自己是怎麼被溫暖暖扔飛的。
“溫暖暖,你耍詐。”康城爬起來後,憤恨的瞪向溫暖暖,她先前那樣的閃躲她,為的就是要讓她不斷的進攻,而後不斷的消耗體力,一個小時過後,溫暖暖見她的體力已經消耗得差不多了,竟然就開始反攻,簡直就是可惡至極。
她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女人。
竟然先前一直假裝著不敵,不斷的閃躲著,但是,卻在最為關鍵的時候,停了下來,反攻過來,將整個場麵瞬間逆轉。
“‘兵不厭詐’這個詞沒聽說過嗎?”溫暖暖淡淡的微笑道,既然要打這一場決鬥,那她就得將這場決鬥的利益最大化,怎麼能夠讓她和隊友們賺錢,她就怎麼來,雖說她是很想要試煉一下自己的身手到底如何,但是,那些觀眾席上指不定有張浩民的一些眼線,她自然是不能夠在擂台上展露出自己真實的本事的,便想出了這一招。
“這裏是角鬥場,講究的都是熱血,觀眾們看的也是熱血,你竟然使用這樣卑劣的手段,簡直就是讓人看不起。”康城對自己出了這麼一次大糗,是極為不服氣的,雖然她剛才被溫暖暖給甩飛了,但是,她可不認為今天她就會輸給溫暖暖。
她隻不過是剛才沒有防備著溫暖暖會反攻,所以才會鑽了溫暖暖的空子,此時,她重新站了起來,即使她隻有六層體力了,要戰勝溫暖暖也隻不過是點頭的事情。
聽到康城的這話,溫暖暖的臉色瞬間一冷,當即就要發話,隻是此時,在一邊關注著這場決鬥的溫暖暖的粉絲們,卻先狂暴了,“康城,你打不贏就打不贏,竟然還要來說我們溫暖暖用了卑劣的手段,就你這樣的二百五,玩弄了你又怎麼樣?裁判都沒有說有人犯規,你竟然想要詆毀我們溫暖暖,我們強烈要求康城向溫暖暖道歉,打不贏就滾回家種田去,在這裏當隻亂吠的瘋狗可真是醜陋不堪。”
“你們沒見她戴著金絲麵罩嗎?上台打君還戴著金絲麵罩,裝逼給誰看呢,真當她是個絕世美女呢,這麼熱的天,竟然還戴著金絲麵罩,肯定是因為長得太醜了,才不敢將麵容露出來嚇人的。”
他們這些人剛才可都是押注了溫暖暖勝利的,見溫暖暖真的沒有讓他們失望,反而讓他們大出所望,他們早已經對溫暖暖喜愛得不得了,一比十的賠率,太恐怖了,他們肯定會半夜數錢數到手抽筋的。
就在他們的溫暖暖要贏的時候,康城這個低智商的腦殘竟然說出這般腦殘的話來,簡直就是找抽。
打不贏就說別人使詐,還真沒在擂台上見過這樣沒有素質的人。
“你們!”康城剛喊了兩個字,而後便望向那些支持她的人們,希望他們能夠一口唾沫將這些亂吠的人給淹沒了,隻是,此時站出來為她說話的人卻沒有一個。
來這裏的都是貴族,他們雖然是將錢押注在了康城的身上,但是,康城的行為他們可是不認同的,他們隻要讓康城贏就行,誰會站出來為康城說話,那不是自討沒趣,更何況溫暖暖還是溫家的嫡孫女,遠征軍中的戰神君洛川的未婚妻,誰敢在此時說她一句不是。
“裁判,我們強烈要求康城向溫暖暖道歉,角鬥場都是公平的決鬥,雖說平時有口角發生,但是,還從來沒有人會直接汙蔑對方使詐的,更加不會汙蔑對方使用卑劣的手段的,我們覺得康城這是在對溫暖暖的詆毀,我們強烈要求康城向溫暖暖道歉,不道歉的話,你們的角鬥場也就是沒有什麼好開的了。”
“就是,強烈要求康城向溫暖暖道歉。”
“強烈要求康城向溫暖暖道歉。”
……
康城簡直要被這些話給氣暈過去了,竟然要讓她向溫暖暖道歉,而且,還是在這樣公開場麵,更甚的是,本來就是溫暖暖使詐和使用了卑劣的伎倆,要不然哪裏會有人從決鬥開始就一直隻防守不攻擊的,她是堅決不會向溫暖暖道歉的。
主持人的聲音響了起來,“康城剛才的言語確實過激,嚴重的詆毀了對手,造就謠言,我們角鬥場絕對是公平公正的,剛才溫暖暖的行為並沒有使詐,也沒有使用任何的卑劣伎倆,所以,康城,我們角鬥場希望你能向溫暖暖道歉。”
主持人說這話的之前接到過譚京的一通電話,要不然他可不敢自作主張的說出這些話來。
康城不幹了,就連角鬥場也要讓她向溫暖暖這個卑鄙小人道歉,完全不可能,“我沒有錯,言論自由,我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更何況我說的並沒有錯,溫暖暖從一開始就一直閃躲,既然已經決定上台來決鬥,那就要有個決鬥的樣,總是一股勁的閃躲,隻防守不攻擊的,卻讓我來主動進行攻擊,這樣的決鬥還有什麼意思?搞得像是她是被我脅迫上來跟我決鬥一樣,再者,要是我當時不攻擊的話,溫暖暖肯定不會來攻擊我,那你們角鬥場豈不是在欺騙觀眾們的感情和金錢,我和溫暖暖都將分不出勝負,不過,我為了你們角鬥場考慮,主動的進攻著溫暖暖,但是,溫暖暖卻在我的體力消耗將近一半的時候突然來個反攻,這不是使用了卑劣的手段是什麼?更甚的是,你們角鬥場既然將這場比鬥定為決鬥,那就要有個決鬥的樣子,弄得像是我在追殺溫暖暖一樣,這分明是違背了‘決鬥’這兩個字的含義,而且,你們角鬥場難道就沒有個規矩,規定著雙方要在多少的時間之內進行攻擊?要是沒有那樣的規矩的話,兩名選手就這麼站在擂台上,互相不攻擊,最後打成一個平手,是不是所有觀眾的錢都將進入你們角鬥場的腰包裏。”
竟然敢讓她向溫暖暖道歉,她不要向溫暖暖道歉的理由多得去了,一口氣先說一半出來。
主持人這邊是有人在傳達著上級的指示的,他也是按照上級的指示來回答康城的,“康城,我們角鬥場並沒有你說的那種規矩,每次上場的選手都有他們自己的打法,我們從來都不會幹涉,再者,你說的言論自由,確實正確,但是,我們並不是用刑法來定你的罪,隻是用道德來跟你講道理,按照道德來看,你剛才的那番話確實是對溫暖暖進行詆毀,如果你實在是不願意向溫暖暖道歉的話,那麼,這一場決鬥將視你自動棄權。”
“你們欺人太甚!”康城簡直不敢相信角鬥場竟然下了這樣不公平的決定,隻是,此時叫喊著讓她要麼道歉,要麼下擂台的聲音已經越來越多,就連那些押注著她贏的人也喊了起來,不過,他們喊的話倒不是那一句,而是讓她道歉,立即向溫暖暖道歉。
他們可不希望她下擂台的,他們的錢還都掌控在她手裏呢,怎麼也是希望她能夠在擂台上再跟溫暖暖鬥上幾回的,這樣的話,他們還能盼望著康城能夠戰勝了溫暖暖,畢竟還沒有到最後的時候,到底誰贏誰輸也沒有個定論,而且,此時押注通道也關閉了,那就隻能讓康城和溫暖暖再繼續比鬥了。
康城被觀眾們的喊聲逼迫得快要瘋了,這些人到底是怎麼了,竟然一個個的都是想要讓她向溫暖暖道歉,而且,角鬥場的主持人竟然說她要是不向溫暖暖道歉就要讓她自動棄權,簡直就是極大的不公平,而她不可能自動棄權的,溫暖暖隻是在這麼多的回合裏麵贏了她一個回合,她肯定還能翻身的,咬了咬牙,望向對麵的溫暖暖,溫暖暖此時的麵色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