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整個人如同珍珠熊一般縮成一團,桃花般的雙眼睜的又大又圓。霎時之間,兩人四目相對,彼此眼中倒映著彼此的模樣,一種莫名的情愫,頓時湧上兩人的心頭。
“醒了?”陳書收起手,十分有禮地支起手,將孟清攙扶起來,然孟清被陳書這般柔情對待,整個人慌亂地坐起,低著頭點了點頭道:“幸好大公子沒喝那桃花釀!”
陳書眉頭輕挑,“為何?”
孟清輕呼了一口氣,將馬車窗戶簾子微微拉開,“桃花釀是花酒,最是不醉人!十年藏齡的酒也是不醉人,可十年的桃花釀,因為是花酒而成為陳釀,其容易入口但烈性也強。若是空肚喝下,就會出現我這樣沒承受得住酒的烈性,而短暫性醉了過去。”
孟清一想自己短暫性的暈了過去,而她再次醒來,則是枕著陳書的大腿,頓時整個人恨不得找個洞藏起來,她的臉蛋也因為她的害羞,變得更加又紅又燙。
陳書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含笑地雙眼望著孟清,轉移話題道:“原來如此,看來這群管事想灌醉我,行不軌之事情!”
孟清讚成地點了點頭,可她剛轉過頭,卻再一次對上陳書那雙深似潭水的雙眼,她心中一驚怯懦地叫喊道“時雨!時雨!停車……”
頃刻之後,時雨喚停了馬車,撩起簾子望著孟清,“孟清,你叫停馬車想做什麼?”
“我我我……”孟清為了逃離陳書火辣辣的眼神,故而才叫停了馬車,但此刻時雨調皮地問她要做什麼的時候,她的腦子一片空白,竟然找不出一個理由來搪塞時雨。
“白糖糕!白糖糕!又香又甜的白糖糕,出爐了……”忽然一陣由遠到近飄來的白糖糕吆喝聲,在孟清聽來宛如是天籟之音,救她於無間地獄之中。
孟清機靈一笑,雙眉頭一挑,“我這不是給大公子買白糖糕嗎?”
時雨將信將疑地看著孟清,孟清一本正經地清了清嗓子,教訓時雨道:“現在都快晌午了,大公子今早都沒吃下多少東西。
剛剛在酒樓又沒吃東西。我現在去買些白糖糕回來給大公子墊肚子,你和大公子在這裏等著我吧!”
孟清轉頭看了一眼陳書,陳書瞟了一眼,距離馬車隻有是十幾米的白糖糕的小攤子,他便同意孟清獨自去買白糖糕。
時雨不解地看著自家公子的處事方式,他待到孟清走遠了之後,他實在禁不住自己的好奇心而追問陳書,“公子,你身為千杯不醉,手中更是掐著自己創下的酒廠生意。
上一年,你更是用桃花釀打敗了其他陳釀,成為宮中宴會的禦用酒水。你怎麼在孟清麵前裝的對桃花釀一竅不通呢?”
陳書半撐著腦袋,從窗戶望著孟清鑽進人頭躦動的人群中,不以為意一笑道:“她開心便好。好的男兒無需與女子一爭高下,而是要讓自己在意的女子時時開心便好。”
“那也不至於裝傻啊!”時雨可看不習慣明明滿腹經綸的公子,竟然裝傻的模樣。可陳書眉頭一挑,雲淡風輕地反問道:“我沒裝傻啊!隻不過是孟清太聰明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