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和兮敷完眼睛走了出來,左手拉著嚴溪晨,右手摟著顧今生,真正的左擁右抱。
三人霸占了沙發,她一會躺在左邊人的肩膀上,一會又靠在右邊人的肩膀上,宛如人生贏家。
“你們這次過來探監……是不是有時間限製啊?一個小時?還是兩個小時?”少女輕咬著嘴唇,滿臉不舍:“雖然恨不得你們陪我住一宿,可萬一錯過了,你們不就再也回不去了麼?”
一想到有這種可能,她剛萌生的色心就被掐死在搖籃裏。
不行不行,絕對不能拿著他們的生命冒險!
“謝先生明日一早來接我們。”顧今生睨了她一眼,似乎看穿了她心裏在想些什麼,緩緩道:“單純睡覺可以,但是想做其他的事,就不可以了。”
聞言,井和兮的臉一紅,聲音明顯弱氣了不少,結結巴巴的:“誰、誰說什麼了啊,我也沒說留你們在這裏過夜要、要發生別的事啊!幹嘛啊,我是那種人麼?”
嚴溪晨樂得不行,握緊了她柔軟的小手,安撫道:“因為是第一次過來探監,謝先生怕我們……出現意外情況,所以,這樣做是最穩妥的。”
“我以為你們這次來隻能待一兩個小時呢,看來,謝叔叔還是很疼你們的嘛!”井和兮揚起唇,笑著感慨道:“恭喜你們又多了一個強有力的後盾,真的是太好了!”
兄弟二人對視了一眼,彼此都露出了複雜難辨的表情。
“呃,與其說是疼愛,倒不如說是……”嚴溪晨欲言又止,努力想著措辭,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
倒是顧今生相當坦率,直白道:“與其說是疼愛,倒不如說那位謝先生對我們有著某種不可明說的……敵意。”
“啊?”井和兮一愣:“敵意?什麼意思啊,你們能來這兒看我,不都是托了他的福麼,怎麼能說他對你們有敵意呢?”
“我們能來看你,是因為他想要達成你的心願,而並非我們的。”
“……這樣的麼?”少女眨了眨眼,說:“也就是說,你們倆是順帶被捎上的咯?”
嚴溪晨笑的溫柔又寵溺,相當配合道:“是啊,我們倆是跟著你沾了光,謝先生是愛屋及烏。哦對了,小兮,謝先生到底是什麼人,你跟他之間莫非是親屬關係?”
“我之前曾懷疑過謝星辰是不是我親生父親,可問他的時候,他否認了,表情還挺驚恐的……後來我仔細想了想,也是,如果我的親生父親是天界的人,我又怎麼淪為魔界人士了呢?”
聽到這裏,遊龍忍不住插話道:“魔族怎麼了啊,不要說得好像我們魔族低人一等似的,在我看來,魔界比天界好一百倍!”
“是是是,我沒有任何歧視的意思。”井和兮舉起右手,信誓旦旦的保證:“我就那麼一說,別往心裏去。”
顧今生習慣性蹙著眉頭,低聲道:“如果他不是你的親生父親,那又會是誰?如果跟你不是親屬關係,那為什麼又對你這麼好?”
不僅是對她好,甚至還關注她身邊周圍的人,種種行為都像是小兮的老父親,因為失散多年未曾聯係對她心懷愧疚,加倍嗬護。
井和兮再次眨眨眼,厚著臉皮說:“也許,謝叔叔也被我的魅力迷倒了呢?哎呀,這也是有可能的嘛,畢竟我這麼可愛,迷住幾個天界的也不足為奇!”
少女自戀又欠揍,讓人想動手打她一頓。
顧今生深吸一口氣,無視了她的話,繼續道:“這其中必然有什麼隱情,不是你的親生父親,那麼,極有可能是你別的親人。”
“……為什麼一定要把他往我親人上麵湊啊,就不能是他被我的魅力所征服,以男人的身份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嗎?”
嚴溪晨起身走向餐桌,像是聽不見她說的話一樣,自顧自興衝衝道:“小兮,我剛才看冰箱裏有不少食材,想吃什麼?我都做給你吃!”
“可惡,不要無視我啊!你們真討厭!”
冰箱裏有現成的食材,嚴溪晨想了一下午餐的菜譜,取出了幾種整齊地堆放在桌子上。
遊龍看到這一幕,忍不住跟身邊的垂耳兔小聲道:“嘖嘖,這個少年一看就有強迫症,順手一放的東西竟然也排的那麼規整,兮跟這種人一起生活,不會感到累麼?”
【比起有強迫症或者潔癖的人,湯尼認為邋遢懶惰的人更難以相處】
“唔,也是。”
【話說,那兩個人類的顏值就算放到三界,也是能進排名的吧】垂耳兔一隻耳朵聳搭著,另一隻耳朵則豎了起來,一雙自帶眼線的圓圓兔眼緊盯著遠處正在忙碌準備做飯的少年,在掃描著他各方麵屬性的同時,也在對他的外觀形象估測評價。
它用了一種篤定的語氣說:【主人百分百是個顏控】
“兮好像隻對男性的顏值方麵有要求吧……”遊龍的視線在井和兮與顧氏兄弟二人之間徘徊,底氣愈來愈不足了:“她對女性的顏值應該沒要求的吧?兮是無條件對女性寬容大度的類型,與女孩子相處不看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