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箐兒發燒了,醫院裏看病吃藥,燒也不退,而且睡著之後總是做惡夢,時不時驚悸,會突然之間大喊大叫,寧家的人都急死了,一家人圍著團團轉,嚐試各種方法,比如退熱貼、溫水擦身等。因為退燒藥不能多吃,六個小時之內隻能吃一次,燒退不了的話就要用其它方法輔助,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孩子一直高燒啊。
常蕙蘭和寧宏材老兩口晚上睡得早,沒見到鬼影,但是白天也聽鄰居們說過了,好像自己家裏鬧鬼?小豆豆晚上洗澡的時候被嚇著了?
“這都是作的那門子孽哦,都怪這小兩口不省心。”常蕙蘭不滿地看了媳婦一眼,不過這是心裏話,沒有說出來。
寧宏材沉吟道:“估計娃兒是被嚇著了,我聽說十裏之外的郭家村有個神婆,專門能治這種病,喝點香灰符水就好。”
這話一出,鄭秀琴就炸毛了,跳起來說道:“這都什麼年代了,還喝符水香灰呢!封建迷信要不得,小孩患病,咱在醫院治就是了。若是明天還不退燒,就再帶她去醫院複診。”
寧大柱也是不信這個的,當即連連搖頭:“符水很不衛生的,都不知道是什麼。據說有些巫婆裝神弄鬼,那符水裏麵往往都偷加了抗生素的。今天醫生也說了,抗生素不能濫用,也不建議掛鹽水。”
就在夜幕降臨,一家人正爭吵的時候,寧奕帶著小白猴回來了。一進院子門,寧奕就感覺到不對勁,這大夏天的,怎麼突然之間涼颼颼的?
當他來到客廳之後,就發現,寧箐兒病了,正蜷縮在沙發上,小臉蛋蒼白,嘴唇幹枯,沒什麼活力,見了他也不叫。
“豆豆這是怎麼了?”寧奕跟父母、大哥大嫂打過招呼後,就詢問道。
一家人剛吵過架,尤其是鄭秀琴,仍在氣頭上呢,見到小叔子回來也懶得理,隻是將頭撇到一邊。
還是母親常蕙蘭搭話道:“豆豆生病了,估計是昨晚洗澡著涼,但也有可能是被嚇壞了。”當即就將家裏的事情以及鄰居們的議論說了一遍。
“還有這種事?”寧奕微微皺眉,便上前坐在寧箐兒身邊,替她把脈,“我好歹是學醫的,今年也畢業了,我來看看。”
寧宏材、常蕙蘭、寧大柱便充滿期待地望了過來。
鄭秀琴卻是輕哼一聲,心說:“你是學醫的,但隻不過是一個剛畢業的,連普通醫生都不是呢,還裝模作樣地把脈?當自己是神醫呢!”
一般來說,醫生是年齡越大,越能給人信任感,尤其是中醫,非得是那種花白胡子的積年老中醫,方能鎮得住堂子。
寧奕自從修煉了《主後土·巫頌》之後,感覺特別地敏銳,輕輕望了一眼大嫂,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不過卻沒有說什麼,畢竟是自己大嫂嘛,隻是專心給寧箐兒號脈,同時打量寧箐兒的氣色。所謂望聞問切,中醫四診,每一種診法都相當重要。
寧奕號了號脈,脈象浮緊,又讓寧箐兒伸出舌頭讓他瞧瞧,寧箐兒雖無精打采,猶若蔫了的小喇叭花,但也配合,輕輕“啊~”的一聲,讓寧奕看了看。
隻見寧箐兒的舌苔又薄又白,隨後寧奕又用手摸了摸寧箐兒的額頭,體溫不用量,毛估估約在39.4度,這是寧奕在學校裏練就的本事,不知練了多少次,用手感應體溫,然後說出準確的度數,剛開始時自然是相差甚遠,但是到了後來,所說的數字就與溫度計的差距不超過零點三度,堪稱一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