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家。

君湘穿著浴袍,站在陽台上。

白皙的脖頸,處處都是歡愛過後的痕跡。

程驚雷以為君柔跟趙赫私奔了,便喝得酩酊大醉。

她趁機爬上了他的床。

他一遍遍地要著她,卻在她耳邊一遍遍地叫著君柔的名字。

聽得她妒火中燒,恨不得把君柔抓出來鞭屍。

隻是聽著電話那頭趙赫說的話,她本來勾起的嘴角漸漸的抿了起來。

電話那邊,趙赫說:“君柔沒死。”

沒死。

君湘捏著電話的手不斷地用力。

“沒死?也行。”君湘笑了出來,“那下個月就由你你帶她來參加我和程驚雷的訂婚宴,既然沒死,那我就要讓她生不如死。”

電話這邊。

趙赫跪在地上,咽了咽口水,看向君柔。

君柔坐在沙發上,交疊著雙腿。

白皙的手握著皮帶,皮帶的另一頭勒住他的脖子。

聽到電話裏君湘的話,他隻覺得頭皮發麻。

“這不妥吧!”他毫不懷疑君柔肯定能夠讓訂婚宴成為君湘和程驚雷的墳場。

隻是電話早就被君湘掛斷了。

大小姐的作風,趙赫十分無語。

他雙手捧著手機,哆哆嗦嗦地交給君柔。

“小姑奶奶,我已經按照你的要求做了。現在可以把皮帶從我脖子上拿下來了吧?我害怕。”

“囉嗦。”君柔沒有接手機,將皮帶從趙赫的脖子上抽出來,趙赫還沒有來得及高興,君柔就一腳踹暈了他。

與此同時,燈光倏然間全都滅了。

斷電了。

剛充上電的手機,又黑了屏。

對麵樓的燈光透過窗子射了進來,落在君柔白皙的臉上。

她雙眸微眯,唇角笑意森涼。

不出她所料,君湘果然要求她去參加訂婚宴。

那她就在訂婚宴上,一手撕掉君湘虛偽的皮囊。

“咕嚕”一聲,君柔的肚子發出聲音。

她餓了。

君柔望向廚房,難聞的味道從廚房裏傳來。

廚房櫃上堆滿了飯盒,飯盒裏全都是食物殘渣。

一隻蟑螂顫巍巍地從飯盒裏探出頭,像是感覺到君柔不好惹,又趕緊把頭縮了回去。

君柔的視線又看向牆壁,原本雪白的牆壁泛著汙黃的顏色。

君柔並不在意這間公寓的肮髒和味道難聞。

畢竟戰場上的環境比這公寓的環境還要惡劣地多。

她起身翻遍了公寓的所有地方,最後又單手舉起趙赫抖了抖,除了頭皮屑以外,什麼東西都沒有抖出來。

連一塊錢都沒有。

“草。”向來冷靜的君柔,此時不禁爆了一句粗口。

一文錢難倒英雄漢。

形容的便是君柔此時的窘境。

若她還在末世的話,她會部署精密的計劃如何在最短的時間內從敵人的手裏搶到最多的物資。

但是現在是法製社會,她若隨便去搶劫的話會被抓進牢房的。

更何況她也做不到去搶普通人的物資。

君柔大馬金刀地坐在沙發上,麵無表情地聽著肚子裏發出一聲聲的“咕嚕”聲。

這聲音提醒著她,在這個社會金錢比什麼都重要。

她要有錢。

要有很多很多的錢。

此時眼前一陣暈眩,受傷的頭又開始劇痛。

這具嬌弱的身體,竟然連這麼一點小傷都受不了。

君柔眼前一黑,暈倒在沙發上。

……

君柔醒來的時候,聞到了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道。

“你醒了?現在感覺怎麼樣?”

慵懶的嗓音,傳進君柔耳中。

君柔睜開眼睛,看到一個男人穿著白色浴袍坐在黑色沙發上。

黑白兩色的強烈衝擊,壓不住他五官的豔麗絕倫。

是昨晚的路癡。

一個很有錢的路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