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雲清忍不住笑,眸中的淚卻流下來。
跪在外麵的君耀陽被曬的滿頭大汗,臉頰鮮紅。
就像是剛煮熟的蝦子似的。
透過窗戶,他看到蘇雲清又哭又笑,他就知道君柔同意了君洪山的條件。
沒有哪個男人能夠忍受得了戴綠帽子的屈辱。
她就等著婚後被程驚雷一天照著三頓去打!
君洪山同樣以為君柔妥協了。
他愉悅地吸了一口雪茄,說道:“既然你同意嫁給驚雷,那麼明輝自然會沒事。我跟驚雷已經商量好了,下周便舉辦婚禮。一會兒我便讓人送你去驚雷那兒。今天晚上你就別回來了。”
他看了一眼液晶屏幕裏,已經被打地吐血的君明輝。
那一眼沒有任何感情。
對於君洪山而言,沒有什麼比耀陽國際對他更加重要。
任何人包括他的親人在內,都是壯大耀陽國際的棋子。
正因為他的這份無情,他才能夠白手起家。
在短短幾十年內,就讓耀陽國際成為頂級公司。
而君家也一躍成為北城數得上的豪門。
君柔拿出手機,說道:“景律師,剛才君洪山說的話你也聽到了。他用我父親的安全威脅我。我能夠起訴他嗎?”
君洪山臉色瞬間變得難看。
此時,君耀陽吃驚的聲音也傳來:“景流深,你怎麼會在這兒?”
進入院子裏的男人,帶著金絲眼鏡。
五官俊雅溫潤。
正是北城排名第一的金牌律師,景流深。
景流深雖然年紀不大,但是從未有過任何敗績。
景流深推門進入客廳中。
他掛斷手機,溫潤地笑道:“當然可以。我也已經將君老先生威脅君小姐的對話錄下來了。”
君洪山折斷了手中的雪茄,陰冷地看向君柔:“君柔,你敢算計我。”
君柔不懼君洪山,“彼此彼此。”
君洪山冷笑:“不過隻是一段錄音而已。說明不了什麼問題。
我手下養的那些律師,也不是吃幹飯的。你想要景流深起訴我,那我有大把時間陪著你耗。
但是明輝的時間可不多了。明天便要開庭。他也親口承認,他去偷古董花瓶不成,失手打碎花瓶。你就等著他去坐牢吧,一百萬足夠他做二十年的牢了!”
蘇雲清肝膽欲裂,淚眼汪汪地看向君柔。
君柔麵色不變:“那花瓶是假的,連一千塊都不值。不知道打碎一個不到一千塊的花瓶,君明輝會被判幾年?也不知道你這個做老子的為了一個不到一千塊的假花瓶執意送自己兒子去坐牢會不會被北城的人笑話到你進棺材為止。”
君洪山冷笑:“當初明輝買這個古董花瓶的時候,你就說是假的。你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姑娘,冒充什麼鑒寶大師呢?到現在你還說這花瓶是假的。法官可不信你的話。
君柔將手機扔給君洪山,“那柳國安說這花瓶是假的。法官會信嗎?”
柳國安不隻是華國有名的古董收藏家,也是首屈一指的鑒寶大師。
君洪山在聽到君柔說到柳國安名字的時候,就接過她的手機。
手機正在播放視頻。
視頻中柳國安麵前擺放的花瓶跟君明輝打碎的花瓶一模一樣。
他態度恭敬地對前方說道:“先生,這個名為冰裂紋雙耳花瓶市麵上贗品無數。您手中的這個才是正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