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柔聽君瑤這樣說,就知道君瑤還是不肯告訴她實情了。
而耳邊又響起霍霆的聲音:“柔柔,你太讓我傷心了。柔柔是我跟你在加勒比遊輪那一夜有的。你怎麼能當做那一夜沒有發生過?不認我也就算了,怎麼能連綿綿都不認了?”
君柔嘴角一抽,抿緊了唇,銳利地注視著君瑤。
直到君瑤唇角的笑變得飄忽猙獰起來。
“君柔,我真是討厭你這張臉。總能讓我想起一些特別不好的東西。我隻比你大一歲,卻因為先天殘疾的緣故,隻能被夭折。像是陰溝裏麵的老鼠一般長大。而你呢?卻成為北城第一名媛,有著漂亮的臉,有著高大強壯的未婚夫。這一切的一切,都想讓我毀掉呢。憑什麼我沒有的東西,你就能夠擁有呢?”
此時,開門的聲音響起。
是君湘進來了。
她走近君瑤,雙手搭在君瑤的肩膀上:“姐,時間到了。”
君瑤輕拍了拍君湘的手,仰頭溫柔地看向她:“湘湘,這陣子你真是受了委屈了。明明就是君柔做了對不起程驚雷的事,君家和程家用你的終身幸福去給君柔收拾爛攤子,讓你和程驚雷訂婚。結果呢?君柔卻又當眾陷害你。”
溫柔的嗓音說出的話,像是火油一樣澆在了君湘的心上。
讓君湘對君柔的恨意更加的深了。
君湘彎下腰,眸光怨毒地看向君柔:“君柔,去死吧!”
說罷,君湘便關掉了攝像頭。
先前站在角落的兩個男人,朝著君柔走過來。
他們已經戴上了手套,拿出了手術刀。
體形偏瘦的男人說道:“君柔,君湘小姐特地叮囑過,不要注射麻藥,完整的取出你的肝髒。”
另外一個體形偏胖的男人說道:“不隻如此,她還要我們把手術過程拍下來。你要是痛的話,可以大聲地叫救命。不過呢,這裏遠離郊區,哪怕你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聽到的。”
君柔的耳邊又響起了霍霆的聲音:“這兩個男人肯定想不到待會兒叫破喉嚨的人,會是他們呢。柔柔,你的力氣那麼大,會把他們擰成麻花嗎?”
君柔淡淡道:“閉嘴。”
她想要扔掉耳麥,但是耳邊又響起了霍霆的笑聲。
他有著一把好嗓子。
聽的她心裏癢癢的,舍不得扔掉耳麥。
那兩個男人,以為君柔這一句“閉嘴”是對他們說的,冷笑了一聲,朝著君柔走去。
剛走一步,體形偏瘦的男人拉住體型偏胖的男人:“等等,忘記這個藥劑了。”
說著,他從衣兜裏拿出了一個淡藍色的藥劑。
砸落在君柔手術床下的地板上。
藥瓶碎裂開來,淡藍色的藥水立刻揮發。
帶著奇異腥甜的味道,在空氣中蔓延開來。
這種特殊的味道,讓君柔臉色的冷靜消失。
從手術床上翻了下去,急促地倒退幾步,直到背脊抵住牆壁。
但是,那也晚了。
她已經聞到了這個味道,身體裏流竄的異能迅速消失。
她的眸子眯起,望向地上的碎片。
碎片上還殘留著淡藍色的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