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子紮進了他的上臂。
疼得沈夜倒抽一口冷氣。
假護士又抽出刀，抓住沈夜的下巴，強迫他抬起頭，朝著他的脖子抹去。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程破雲一腳踢在女護士的側腰上。
女護士不得不鬆開沈夜。
沈夜冒出一狠冷汗，想要抓著程破雲走。
但是，程破雲避開他，回頭看了他一眼：“沈夜，是我對不住你。”
說罷，他竟是抓住假護士的刀，刺向他的胸口。
“程破雲！”沈夜叫出來。
假護士看向程破雲這一刀，知道他這是傷了要害。
她轉身就走。
在經過沈夜身旁的時候，她譏笑一聲。
“沈夜，程破雲這是擔心你會被我殺了，才會自尋短見。他對你可真是情深義重啊。”
沈夜顧不上理會假護士，扶住摔在地上的程破雲。
程破雲本就傷了五髒六腑，現在又被刺中一刀。
口腔裏不斷地冒出血，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他深深地看了沈夜一眼，合上眼睛。
……
沈夜全身是血站在病房門口。
猩紅著眼睛，死死地看向病房。
病房裏，秦陽正在為程破雲急救。
他攥緊了拳頭，幾乎連大氣都不敢喘。
秦陽趕到病房的時候，他分明感覺到程破雲已經斷了呼吸。
此時，秦陽從病房裏出來。
沈夜疾步走到秦陽的麵前：“秦醫生，程破雲……”
秦陽輕歎了一口氣，“沈先生，請你做好準備，節哀順變。”
他已經盡了全力了。
現在的程破雲隻是勉強吊著一口氣而已。
那一刀傷地雖然凶險，但若程破雲先前沒有受重傷的話，這一刀不至於要了他的命。
沈夜猛然攥緊了手指，根本感覺不到傷口的疼。
他想要進入病房裏，去看程破雲最後一眼。
他想要問問程破雲，當年既然那樣對他，現在有為什麼要舍命救他。
此時，君柔的聲音從他身後傳來：“你在這兒待著，我會救程破雲。”
沈夜猛然回頭，對上君柔那張蒼白的臉。
而站在君柔身旁的人，正是程擎宇。
……
沈夜目睹君柔進入病房裏，秦陽想要進去，但是被程擎宇攔住了。
“我沒有聽說過君小柔會治病啊。怎麼回事？”沈夜又是期待又是恐懼的問程擎宇。
秦陽同樣也看向程擎宇。
程擎宇抿緊了薄唇，不說話。
在他接到電話，知道程破雲遭到暗殺，命懸一線的時候，他立刻去找了君柔。
他知道君柔恢複了複原的異能。
若程破雲瀕死，那麼唯一能救程破雲的人，便隻有君柔。
程擎宇的神態太過緊繃，讓沈夜更加緊張起來。
他沒再多問什麼，同樣看向病房門口。
直到半個小時之後，君柔從病房裏出來。
本就蒼白的臉，此時更加一點血色都沒有。
她對秦陽說道：“秦醫生，勞煩你繼續給程破雲治傷。”
秦陽聞言，立即進入病房裏。
病房裏有著濃鬱的血腥味。
躺在病床上的程破雲，臉上蒙著的那層死氣卻已經消失了。
秦陽立刻去檢查程破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