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破雲瞪大了眼睛，“先前在南禦的別墅內，你不是這樣說的！”
程擎宇不回答程破雲，站在原地，像是一尊蠟像一般。
程破雲胸膛急促起伏著。
直到他的衣袖被沈夜拽了拽。
沈夜大著膽子走到程破雲的身旁，“破雲，你沒有聞到嗎？”
程破雲猩紅著眼睛，看向程擎宇，不說話。
沈夜頭皮發麻，繼續道：“從程擎宇身上傳來的防腐劑的味道！”
程破雲猛然扭頭，望向沈夜的眼神，就像是要把沈夜給活吞了似的。
沈夜一時間都不知道是程破雲的神色更讓人恐懼。
還是麵前不隻是生是死的程擎宇更讓人恐懼。
他知道程擎宇的傷是在胸口，刀子刺穿了心髒，沒有任何存活的可能。
可，現在又是怎麼回事？
就在此時，君柔進來。
沈夜鬆開程破雲，三步並作兩步，將君柔扯到自己的身後，這才道：“君小柔，你不要靠近程擎宇。他太邪性了！”
“沈夜！”程破雲警告地看向沈夜。
沈夜抿緊了唇，沒再開口。
程破雲這才看向臉色略微蒼白，但是神情冷靜的君柔。
“是擎宇帶你來的？”他問。
“不是。是我帶小程過來的。”君柔說道，漆黑的眸中彌漫著悲傷。
“我將小程從南禦那兒帶出來了。程破雲，其實你心裏非常清楚，小程已經死了。”
程破雲攥緊了拳頭，額角青筋不斷地跳著。
而沈夜又驚愕地看向站在門口的程擎宇。
“死……死了？可是剛才程擎宇還在說話。”沈夜顫抖著聲音道，拚命控製這自己想要尖叫的衝動。
“那是因為我的緣故。”君柔開口道，“程破雲，我和南禦都並非是這個世界的人，我跟他都身負異能。操縱屍體，讓屍體行走甚至說話，對於我們而言，並非是難事。”
“你給我住口！小程不是屍體！”程破雲眼睛紅的像是滴血似的，對君柔怒吼道。
“你不想承認，他也已經死了。他臨死前，讓你不要為他報仇。因為他知道，你不可能鬥得過南禦。他想要的是你好好活下去。”君柔繼續說道。
“我不相信你說的話。我知道你來這兒，就是想要來救霍霆。”程破雲說道。
君柔雙眸筆直地看向程破雲：“我來救霍霆是其一，其二也是為了你。我不想你成為南禦手裏的炮灰。因為你是小程的大哥，是他在這個世界上最放心不下的人。”
君柔說到這兒，將一份視頻交給程破雲。
“這是小程出事那一晚，霍霆的行蹤。他的父親出了車禍，他一直都留在醫院內。直到達叔給他打電話，他為了找我才會去了小程的別墅。”
程破雲下頜繃緊地厲害，依舊沒有去接君柔遞過來的視頻。
而就在此時，程破雲的手機響起。
程破雲看向來電號碼，眼皮跳了一下。
是程擎宇的秘書打來的。
“程先生，程總曾經對我說過，若他有什麼三長兩短的話，他讓我給你發一份視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