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繼續往巷子深處走去,到了一處鐵門前,停了下來。陸逸雙手插在口袋裏,把門一腳踢開了。推開門,就看到了一個大院子,正前方是一間大屋子,門是敞開的,其他幾麵的房子裏們都是緊閉的。
兩人先去堂屋看了一下,空無一人。然後又推開了左邊的門。一打開門,陸逸用手在空中揮了揮,一屋子的淫靡的味道。
屋子裏擺了幾張床,每張床都用窗簾在當上了,隻是那裏一聲一聲傳來女生的嬌喘,傻子也知道都發生了什麼事情。
雲子狂的手指在門上敲了幾下,詢問:“這屋子裏有叫何勇的嗎?”
過了一會,有一個男的從簾子裏出來,大喇喇的隻穿了個內褲,嘴裏罵罵咧咧的:“你是誰啊,他媽的在這打擾老子的雅興,要死啊。”
他話音剛落,雲子狂就一腳揣在了他的肚子上,把他踹趴下了。看到這場景,陸逸就興奮起來了:“你這個職業不應該是愛民如子嗎?”
不想吐槽他沒文化,亂用成語,雲子狂說:“你不知道什麼叫以暴製暴嗎?”
“知道,知道。”陸逸很自然的又給這個裸男兩腳,跪在地上的男人捂著肚子,麵目猙獰。床簾裏的女人也都探出頭來,一個個在那跟著加油鼓勁,說著:“帥哥,身手不錯,要不要來一發啊。”
說著,沒穿衣服就出來了,其他幾個女的一看這樣的好貨色,也都想分一杯羹:“我們也可以的,帥哥。”
這些人有的穿著內衣,有的直接清涼出鏡。雲子狂連看都沒看一眼,直接說了個字:"滾。"
他的聲音太過嚇人,幾個女的說著:“不做就不做,生什麼氣啊。”但還是老老實實的都穿上衣服,走出了院子。
“我再問一遍,這裏麵有沒有叫何勇的。”雲子狂掃了一眼屋子裏的人,發現沒有動靜。又冷冷的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的男人。那人瑟瑟發抖,說;“大哥,大哥,我們這真沒有叫何勇的,何勇在對門的。”
雲子狂遂和陸逸一起到了對麵門,這一推開門,又是一屋子的烏煙瘴氣。這群人有男有女,一個個骨瘦如柴的,卻是吞雲吐霧。
怪不得,陸逸想怪不得他們在對門這麼大的動靜,這屋子都沒有人,原來都在這欲仙欲死呢。
雲子狂大步流星,在拐角處,一個蜷縮的身影的麵前停了下來。“何勇。”雲子狂不確定的問。那人聽到這個名字,一瞬間眼裏似乎閃過了什麼東西,繼而迅速熄滅。窩在角落裏,似乎在努力的去除自己的存在感。
陸逸也走到了這人麵前,看了看,聲音很確定:“他就是何勇。”
聽到這個名字,何勇又瑟縮了一下。一旁的人還算清醒,看著何用這樣,直接說:“他已經廢了,被帶回來後就已經廢了。”
雲子狂和陸逸相視一眼,都明白了。看來他們來晚了,有不約而同的想著,那群人可真的毒啊。何勇估計是在完成了任務之後,就被害了。
可是為什麼不直接殺了,卻是被折磨成現在這種半死不活的模樣。陸逸還是有些不死心,問何勇:“你知道半年前發生了什麼,你去煤礦公司究竟幹了什麼。”
聽到煤礦兩個字,何勇的反應更大了。抱著頭,嘴裏一直說著:“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直起腰,陸逸對著雲子狂搖了搖頭。
“我找個人把他帶出去,以後再看看吧。”
雲子狂看著他這個樣子,眉頭緊鎖。現在的事情似乎越來越複雜了。迷障之中,找到了一條出路,到了中途就斷了。而且大霧似乎更濃了。
陸逸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先回去吧,在這也是浪費時間。”兩人走出了陰森的巷子,走到大馬路上時,雲子狂在上出租車前,對陸逸說了聲:“謝謝。”
他突然這麼禮貌。陸逸反而有些別扭,隻能說:“以後我還要麻煩你呢。”
“一定盡力而為。”
出租車已經飛馳而去,陸逸仍舊站在原地,想著想著就有些樂,接著打了個電話:“我喝了酒,來接我吧。”
晚上的時候,雲子狂回來的有些晚了,雷紫瀟已經睡著了。他剛想要幫雷紫瀟把掉在地上的被子撿起來,就聽到了一陣腳步聲。雲子狂立刻就走到了房間裏的洗手間裏躲起來了。
透著縫隙,雲子狂看到雷奶奶慢慢的走近了雷紫瀟,然後略有些艱難的彎下腰,把雷紫瀟的被子撿起來。低著頭看了看雷紫瀟,看了很長時間。而後輕輕地歎了口氣,把雷紫瀟床頭的燈關上,摸索著出去了。
等雷奶奶把門關上了,雲子狂才走出來。坐在黑暗裏,雲子狂的心情一時有些複雜。雷奶奶對於雷紫瀟的疼愛不必他少,他一直希望他們能夠和平相處,讓他可以給雷紫瀟最好的寵愛。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