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木長山憤恨之極。在他看來,這應該是登堂入室弟子的待遇。而他本來是最有希望的一個!
眼見那少年來到庫房,他不禁冷笑。爐主既然有令,這‘癸’字號鑄坊的爐,絕對不容許si用的,有他木長山在,這少年想都不要想。而從這庫房到那楊公園,差不多有兩裏多的路程,而且還多是崎嶇山道。這一方鐵錠iǎo的也有四百二十八斤整,通常鍛骨期修為的學徒,五石之力,一人搬走一塊,已經不容易了。
這少年看其皮sè氣血,也不過就是鍛骨期的修為,這樣的一塊鐵錠,四四方方,沒有把手,他能抱著走上一裏路,已經殊為不易,更不要提上山路,腳下一個趔趄,怕不被這鐵錠砸死。
想要安全的把鐵錠運到楊公園,至少也要易筋大成的氣力才行!
想到這裏,木成山心中冷笑,且看你這不自量力的家夥為眾人笑。
蘇破來到‘癸’字號鑄坊的庫房。這庫房占地百丈,高大約兩丈餘,超過半數的地麵都堆放了大大xiǎoxiǎo的鐵錠。或是黝黑無光,或是通體湛藍,或是銀白耀眼,或是赤紅的發yàn。
蘇破琢磨了一通,心道雖然不明其xing質,但既然楊公說可以隨便取用,那就隨便拿好了,反正都是練手。
試了試,赫然發現,那種通體湛藍的鐵錠,每一錠大概六百斤上下,正好一手夾一個。這兩錠,大概夠自己用上兩天的了。
於是乎,蘇家三少便一胳肢窩夾了一塊,施施然然的出了mén。
木成山斜倚在鑄坊的大mén外,旁邊聚著一群學徒,俱是笑嗬嗬的守在那,等著看看那少年倒是會揀出多大的鐵錠。
越大越好!
越是不自量力越好!
看他如何收場!
轟!
‘癸’字號鑄坊庫房的大鐵mén被踹開,那玄衣少年步履輕盈的走了出來。
難道他沒有拿取鐵錠?
一瞬間,帶給眾人的,竟是這般的感覺。
但是,很顯然,這是個錯覺!
因為這少年竟然夾了兩塊鐵錠,還是那含有寒鐵jing髓的藍錠!
這樣的一塊鐵錠,差不多就有六百二十斤左右。這少年他竟然夾了兩塊!
這加起來可是一千二百多斤的分量啊!這他媽的還是鍛骨修為不是?
易筋大成,怕是都吃力的很,哪有他這般輕鬆?
包括木長山在內,所有的學徒工一瞬間都傻了眼。這絕不是貴家的大少爺,這他媽的就是一頭披了羊皮的狼!
幾個起初因為yàn羨而火大的學徒此刻更是慶幸。慶幸他們媽當初沒有挑釁生事。就這少年這份氣力,也不是容易欺負的,更別說人家還有楊公的青睞。
直眼瞅了半天,直到那玄衣少年走的人影都不見了,眾人才回過味來。人不可貌相,感情這位爺,也不是吃素的。
木長山沉默了一會,轉身便進了那庫房。他沉下腰,猛然發力,試著一手夾起一塊這樣的藍錠!
嘿!
沉聲吐氣,木長山直起腰來,隻覺得兩臂發酸,tui肚子都有些轉筋,顫抖不休!
對於易筋大成來說,兩臂有十石之力,一千二百斤的極限力量,舉起千多斤的物事,不在話下。但是鐵錠本身就光滑,而且涼的厲害,就是搬運都有些吃力,更別說這樣夾起來。
木成山雖說進階氣動,但是也是近期的事,真氣還隻是若有若無的一絲,談到淬煉身軀還早,氣力也沒有顯著的增長,對於這樣的兩塊藍錠,還真是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