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六章未雨綢繆
五瓣蓮,一刀斬出,綻出五瓣蓮huā!
居然無聲無息便破開了那硬度堪比jing鐵的老火山石砧!
甚至,蘇破都沒有聽到一絲聲響。
這一刀之威,竟然如斯。
蘇破怔怔的看著楊公忘手中那口柴刀,再看看自己手上的,心中暗罵了一句:“他媽的,明明都是一樣的貨sè!”
刀是尋常的jing鋼柴刀,也就幾十鍛的鋼口而已。貌似那石砧比這柴刀要堅硬的多!
石砧破裂五塊,斷口光滑如鏡麵。而楊公忘手上的柴刀,依舊刀身黝黑,刀口雪亮。蘇破仔細的端詳,愣是沒找出來一個豁口!
“此刀謂之五瓣蓮。你若是將劈柴的功夫練得更熟練一些,便可以勉強施展了。你且看好,我再慢慢施展一次。”
“五瓣蓮?!”
蘇破目光一亮。隻見楊公忘單手持刀,慢慢的在空中翻轉,連續翻動手腕,然後往外一吐――
沒有那五瓣蓮的曼妙刀huā。
“真氣的運行方式,需要你以這種方式劈柴中琢磨。因為每個人的經絡都是不一樣的,各有各的細微之處。我的經驗並不見得適合於你。”
蘇破點頭,牢牢的記住了那一刀的起轉承合。
那樣的一刀,就如一篇瑰麗的詩文,就如一幅美麗的畫卷。
但細細品味,隻覺得有殺氣,就是簡簡單單的一刀而已!
這樣的一刀,給人既繁瑣又簡潔的矛盾感覺。
想的多了,竟有些憋悶的要吐血。
……
……
天金刀已經被楊大xiǎo姐打磨好。這達到玄造上品的重刀,因摻和了寒鐵jing髓,體積並不如何龐大。握在掌中,整個刀身都流動著幽藍的光澤。
“此刀,便名為藍蓮吧。”想到那神奇的【五瓣蓮】,蘇破慨歎一聲道。
“藍sè的就叫藍蓮,那碧sè的呢?”楊大xiǎo姐白了蘇破一眼問道。
“那就叫青梅。”
……
……
蘇破走後。
楊公園中。
“進來吧!青梅,我早說了,隻要你能沉下心來,也可以做到。”
見到叔父眉頭微蹙,楊青梅不覺望了下山mén處,然後扭頭隨楊公忘進了院裏。
“叔父,您的那五瓣蓮真的適合他麼……”
楊公忘仰首望天,目光似乎隨浮雲流轉,思緒悠悠。
“那是大周天啟七十三年,也就是二十三年前,我與太玄dong‘碧落君’戰於大晉白鷺山前。他的青蓮三劍,飄逸如歌,在其神靈‘碧落’的催動下,huā開青蓮十裏,其意漫卷天涯。”
“當是時,其人青衫磊落,一劍青蓮如歌,我實有不如。”
“那一戰之後,我便創出這五瓣蓮,決心以至簡至凶這一刀,抵住他十裏青蓮長歌。”
“如今【五瓣蓮】初成,碧落青蓮卻不知何處,真是讓人悵然若失。”
“與碧落君一戰?就是做【碧落賦】,書諸神靈的碧落君?”
“然也。”
楊青梅楊大xiǎo姐驟然捂住了嘴巴!
這個世界的規則便是,能與神靈決戰的,隻有神靈!
與神靈一戰?那叔父他豈不是……
楊公忘沒有再說什麼。
神靈的事,太過玄妙,無法言之。他也不準備聲張,也不想楊家因此產生什麼改變。
越是觸mo到那玄之又玄的一點,他對於頭上這片天空便越是敬畏。雖然他知道,自己總有一天會揮刀直問蒼穹,去觸mo那無盡威嚴,去挑戰那天之憤怒。但是,此刻卻是差的還遠,遠到――
無邊無際!
……
他轉念又想到蘇家xiǎo子。
他一直確信,隻有真正有血xing,有勇氣的人,才能真正的掌握刀。
而蘇破身上隱隱藏著一種奇特的氣息,與楊公忘心中的刀意,極為類似,因此,他堅信,這蘇家少年可以使刀!
刀者,霸氣也。而劍者,便失之陽剛。
如果說這世界上真的有擅於用劍的地方,那就是太玄dong。真有擅於用劍的人,那就是那群高誦聖賢書的變態。
“這xiǎo子正因為能使刀,故此xing子太過堅硬,是個寧折不屈的倔脾氣。如今蘇家不知在搞什麼名堂,隻怕他此番回去,會夭折掉。”
神靈特有的真覺,令楊公忘有些擔心。
那xiǎo子雖然進階先天,身子也有些古怪,但是若真碰上強者,有心謀算,斷難以與之抗衡。如今多了這手段,也多少能有些自保之力。
至少,別人見了這五瓣蓮,不懼蘇元星那老貨,也多少要顧及下自己的威嚴。
楊公忘如此想到。
而且,在楊公忘的心中,最想震懾,或者令其顧忌的,卻是蘇元星!
因為蘇破腦後有反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