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念陽心裏暗想,年尋一定是吃錯藥了,要不就是沒吃藥,然後才會和自己說這種形如天方夜譚的話。
不管他是真心還是假意,她抿了抿唇,然後直視著年尋說:“那我也告訴你,我是不會喜歡上你的。”
聽到這句話的不止年尋,還有剛走到不遠處的蘇默,向念陽轉身離開時,看到蘇默就愣住了,不知怎麼開口打招呼。
蘇默的眼睛裏帶著不屑的光,但麵容上依舊保持著以往的笑容,她走上來拉住向念陽的手問:“念陽,年尋喜歡你嗎?”
“呃?”她一時不知做何解釋,因為她根本不知道蘇默是什麼時候站在那裏的,也不知道她到底聽到了自己和年尋的多少對話。
“那你呢?”蘇默帶著明知故問的口吻,“你喜歡他嗎?”
向念陽立即緩過神來,看了眼蘇默,將手縮了回去,一臉尷尬地說:“我還要工作,先走了。”
蘇默也沒為難她,還挪了挪身子好讓她暢通無阻的離開,等向念陽走得沒了身影,年尋才開口問她:“你怎麼突然有興趣跑來我這裏了,你不是最討厭這種地方的嗎?”年尋的語氣裏帶著幾分打趣。
“你真的要打算追求她?”蘇默笑著將手搭在年尋的肩頭,意味深長地盯著他,看得年尋渾身上下起雞皮疙瘩。
年尋把他肩頭上的手挪開,問:“你到底有什麼事情就直接說吧!我想你不會隻是因為想要來問我這個事情而來的。”
他太了解她,很多時候他都懷疑自己了解蘇默的程度都遠超過了了解他自己,曾經看過一本書說這樣的人往往都會很極端,他突然就想到了向念陽,他對她要做的事情不正是極端嗎?
蘇默看他有些不耐煩的樣子,癟了癟嘴,佯裝著生氣的說:“男人都是一個樣,有了情人就望了朋友。”
“到我辦公室去說吧!”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莫名的不想和蘇默在那裏說話,心裏有些害怕會被別人看到什麼似的。
蘇默跟著他進了辦公室,她四周環顧了一圈後,滿意地點了點頭,年尋給他叫了杯咖啡也很快就到了,她接過對送咖啡的工作人員說了句謝謝。
然後,轉身對早已經坐到了辦公椅上的年尋說:“我今天來就是想找你幫個忙。”
“說。”年尋說得極度果斷,從小到大隻要是蘇默說什麼他都是想都沒想就會去做,漸漸的他發現幫助她已經成了他的一種習慣。
蘇默遲疑了一會兒說:“明天就是我奶奶的80大壽了,你能不能陪我過去一趟?”
聞言,年尋有些詫異的抬起了一直低垂著的頭,每年蘇默奶奶的壽辰都是韓一臣陪她去的,無一例外。
“一臣他沒空嗎?”年尋問,問完了又後悔,他這樣說不明擺著是揭她的傷口嗎!明明知道韓一臣和她已經鬧僵了,可話已出口,想收回來那是不可能。
“對不起,我不該提他的。”
蘇默臉上閃過一絲失落,立即恢複如常的笑著,“沒關係了,他現在應該不會太想陪我去,再說我也不想太打擾他。”
“要我去可以,但是我有個問題,你一定如實回答我。”
“你問,隻要是我能回答的。”奶奶的壽辰是迫在眉睫的事情,隻要年尋能陪她一起去,別說是一個問題,哪怕是十個,百個她今天都會一一解答。
“你和他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他會那麼決絕的選擇離開你?”年尋說話時眼神真切的望著蘇默,至從他認識韓一臣起,他就知道韓一臣雖然外表冷冽,但是也絕不會對她那麼冷淡決絕,除非是事情觸及到了他的底限。
蘇默雖然生長在豪門,但她性子直爽,不會撒謊騙人,既然對方都這麼問了,那她也隻好如實回答:“因為我做了傷害他愛的人一件很過分的事情,現在想來我自己都覺得自己卑鄙。”
當年她看出韓一臣對向念陽的情愫時,心裏就慢慢的萌生了一種嫉妒心裏,便想著要她徹底的靠近不了韓一臣,就算以後韓一臣找到了她,自己有她的把柄,韓家那樣的家庭也容不下她。但是,在事後,她總是會半夜被噩夢嚇醒,心裏也曾一度極度的後悔過,為此事抓狂過,她甚至還設想過到時候所有人知道了她的所作所為會是什麼樣。
年尋看出了她情緒的微妙變化,小心翼翼地問:“你對向念陽做了什麼?”
“你知道那個人是向念陽?”
年尋點了點頭,“是韓夫人告訴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