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
“別不好意思啊!我知道你對年尋還是有一定的感情的嘛!”
“啊?”
“難道不是他?”
向念陽在腦子裏快速的消化掉所有的問題,輕輕的回:“是他。”
得知向念陽帶著回家的男人竟然是年尋,孟婉高興了一天,比自己找到白馬王子還來得及開心。
尚家。
隻聽見房間裏一陣劈裏啪啦的摔東西聲傳出來,幾個傭人活活被推了出來,然後“啪”的一聲房門被狠狠關上。
傭人在門外沒完沒了的喚著,裏麵倒是沒了動靜,最近尚官兒總是喜怒無常的,下人怕她一個人在房間裏呆著胡思亂想,連忙打電話通知在公司的尚父和尚母。
尚母心疼女兒,一聽說女兒自己把自己關在房間不出來,立馬就推掉了當天所有的會議,趕了回去。
“官兒,我是媽,你快把門開了好嗎?有什麼事情和媽說,別把自己關在裏麵啊!”
裏麵仍然沒有任何動靜,尚母又輕輕扣了扣房門,將耳朵貼在門板上,“聽話,開門好嗎?有什麼事情不能解決的呢?”
然後聽見一點小而輕的抽泣聲,尚母急得立馬找來管家用備用鑰匙開了門。
“官兒!”尚母一聲尖叫,撲了過去。
尚官兒的手腕不停的流淌著鮮紅的血液,她的表情是微笑著的,臉上流滿了淚水,坐在冰冷的地板上,任由著血液從身體裏流完的姿勢背靠著牆壁。
下人和管家驚慌失措的望著官兒,尚母厲聲叫:“管家,打電話叫救護車啊!”
管家這才反過神來,拿著手機撥電話,在他的印象裏尚官兒一直是個無論遇到什麼事情都是堅強的,這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場麵。
韓一臣得到通知趕到醫院時,尚官兒的情緒得到穩定,乖乖的躺在病床上睡著。
他一走進來,正氣喘籲籲的想說什麼,一個巴掌就摑上了臉,尚母雙眼充血,憤怒的看著他,礙於那是病房,她壓抑著內心的火氣,低聲說:“你跟我出來,我有話和你說。”
他尾隨著尚母走到外麵的涼亭處,那裏來往的人格外的少,是個能好好解決事情的地方。
尚母轉身看著韓一臣,她輕蔑地笑了:“你真以為你自己是誰呢!擺什麼架子,我們尚家那點對不起你了,我一心想你和我們家官兒在一起,可是現在呢!她本該是個活潑的女孩,至從喜歡上你她就變了。變得什麼事情都為你著想,你不知道吧!嬌生慣養的她也會為了你的生日親自去學做蛋糕,為了給你驚喜,還特意去學了兩個月的菜,手燙著了她不敢說,困了她不敢睡,就怕到時候趕不上你的生日能帶給你一份特別的禮物。結果呢!你倒好,說不過就不過了,你想過她的感受嗎?”
“對不起,是我不對。”
“聽說你們鬧著分手?”尚母盯著他那張全是歉意的臉,“是真的嗎?”
“如果能讓她好過些,我沒意見。”
尚母突然笑了,像是在笑韓一臣的狡黠,她微微眯起眼,“韓一臣,你可真會過河拆橋啊!之前你為了幫你爺爺拿到我們尚家的一筆重要合同,現在拿到手了,尚家對你沒用了,你就打算一腳踹開是吧!”
“您誤會了……”
“我誤會什麼了,誤會你狼心狗肺了嗎?”尚母打斷他,“我告訴你,隻要有我在,你別想著能從我沒尚家撈到什麼好處。”
這些話說出來,韓一臣心裏無比的不爽,這尚家什麼時候輪到她來說了,但礙於尊重長輩,他不能把話說得太狠。
韓一臣看了她一眼,輕飄飄的吐出:“伯母,難道說你在尚家不是為了尚家的財產嗎?隻是為了保護尚家,等到你拿到財產的時候,你可能也會像我這樣的吧!”
尚母一時被愣住,她怎麼也想不到所有的事情居然被韓一臣如明鏡般看得一清二楚。
“是誰告訴你的?”她說話時,聲音明顯的顫抖著:“是官兒!她真是個傻孩子,居然把這些都告訴你。”
“沒有人告訴我,但是如果我想知道,這天下就沒有我不知道的事情。”
尚母確實被韓一臣這樣的自信給震驚到,她怎麼可能相信自己如此小心保守著的秘密就這麼被破解了。
她再次用那種審視的眼神看著韓一臣,吐出警告似的聲音:“如果你敢把這件事說出去,我一定會加倍的對付那個叫做向念陽的女孩子的。”
說完,她轉身就離開了。
韓一臣本想走上去攔住對方問個清楚,但是對方已經走了很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