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了體溫,不算燒得厲害,既然那孩子不願去醫院,她也沒勉強,哄著她喝了藥,安撫了一下情緒就靜靜地睡著了。
向念陽比韓一臣下樓快,韓一臣輕輕帶上門後,急忙幾步走下樓去,他害怕自己慢一點,向念陽就會走出去了。
“今天別走了吧!都這麼晚了。”
確實是很晚了,向念陽自己也覺得有些膽怯,這個世道可什麼樣的人都有。
但是她怎麼可能喊韓一臣送她回去,死死的抿著唇不說話。
好半天才勉強的擠出一句:“沒事的,我叫車過來就是了。”
眼看就要掏手機了,“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你留下來吧!萬一小玉突然又病重了怎麼辦?”
向念陽並不是沒想過這個可能,隻是她覺得自己趕緊離開韓一臣更為要緊,她可不想再和他發生什麼。
這個時候最重要的就是冷靜,她極力的讓自己冷靜下來,語氣淡得沒有一絲情緒地說:“如果小玉再發燒,你就給我打電話吧!”
韓一臣是真的不希望她就那樣走掉,就算之前他的確有保證過什麼,但是他突然覺得自己是那麼的不舍。
他一手攬住她的手,緊緊的握著,“如果我今天不讓你走呢?”
向念陽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愣住,緩神過來後立即要推開,掙紮了幾下發現掙不開,有些急了,臉紅脖子粗地低吼了一聲:“韓一臣,之前可是你自己保證的不會對我怎麼樣的,難道你現在要反悔嗎?”
聽她那麼一說,韓一臣隻覺自己身體裏的所有怒火都一觸即發了,伸手攬過她的腰肢,將她的身子緊緊貼在自己滾燙的胸膛上。
故意將唇緊貼到她的耳垂處,帶著曖昧極致的語氣,“我就是反悔了,怎麼樣?”
“你都是這樣的嗎?”
向念陽已經被急極了,身子一點點都不敢挪動,生怕會觸碰到什麼不該觸碰的地方。
“怎麼?你現在害怕了嗎?”
那一刻,他盯著她的雙眼,真的很想問問她關於那個孩子的事情,但看著她難受的神情,所有的話又咽了下去。
“韓一臣,快點放開我。”她一聲冷冷的命令。
但顯然她的命令在韓一臣麵前沒有絲毫的威力,他的手不但沒放開,還一路在她的身上肆意著。
感覺到有些不對勁的向念陽完全被惹怒了,“你卑鄙下人,無恥下流。”
韓一臣的動作著實停了下來,帶著戲謔的神情打量了她好一會兒,才吐出那溫熱的氣息:“既然你覺得我無恥下流,那我可要讓你見識一下。”
說完,他一低頭,薄唇就吻了上去。
他的兩片冰涼一直死死的逮著她的,不容她的絲毫退讓和躲避。
就在向念陽覺得自己快要窒息而亡的時候,他的唇才離開,卻是留在她的唇角久久不願離去。
韓一臣抵著她的唇角,輕輕地問道:“回來好不好?孩子我們以後還會有的。”
本來不說孩子還好,向念陽都覺得自己快要溺斃在這個男人的溫柔鄉裏,但一旦提及孩子,她就會頓時惱怒起來。
這個孩子沒了,最痛的就是她,一個男人要在孩子出生後才會知道自己當爸爸了,但是一個女人不一樣,從她懷上這個孩子的時候就已經當媽媽了。
所以在得知自己孩子沒了的時候,她幾乎是想著自己也隨著離去,但是最後她還是堅持下來了。
她猛地一把推開韓一臣,臉上帶著嫌棄的神情抹了把嘴唇,“不會了,就算有也不會是你韓一臣的孩子。”
韓一臣沒料到她情緒會如此的激動,臉色一下子就陰沉了下去,帶著質問的口吻逼問:“你的意思是,你要和別的男人生孩子?”
他那雙如黑夜裏萬丈深淵一般的黑眸子緊緊的盯著她,向念陽被逼退了好幾步,身子也不禁縮了縮。
“是誰?”他嘴角揚起冷冷的苦笑,“年尋?顧聽風?還是別的男人?”
以前她一直以為韓一臣是個可怕的男人,但是此刻她才知道他的可怕有的時候真的能逼死人,就像現在他隻是這麼冷冷的盯著你,你就會覺得自己仿佛是墜入了冰天雪地的雪窟裏。
向念陽擠了擠幹澀得快要冒煙的嗓子,卻什麼聲音也發不出。
韓一臣幾步走近,“向念陽,你真的是犯賤。”
“我就犯賤,怎麼樣?”她覺得此刻如果自己要是低頭,那麼再也休想要抬得起頭來,強忍著身體上的顫抖和心底的害怕,仰起頭迎上他的目光,“既然我這麼犯賤,你一個千萬女人都想要攀附的男人幹嘛還要對我這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