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 尚官兒的故事(1 / 2)

沒有任何回應,她伸展著略顯笨拙的雙手去幫他脫掉上衣,蘇均明顯的感覺到對方的害怕,用力握住了她那雙白皙骨架小的手。她極力咬牙忍住那來自手骨上的疼痛,做出一副無所謂的表情。

他臉上展開一抹邪笑,表情有些不善,這個男人一向都是這樣吧!

望著忍受疼痛的尚官兒道:“你什麼時候才學得乖呢?”

那雙骨節分明,修長的手指伸在她耳際邊不停的撩扒,整個房間都充滿著曖昧的氣息。他慢條斯理的在她那細嫩的脖頸上吻了吻,身體的那團火像是要瞬間燃燒起來,但他一向克製力是驚人的。好玩似的,故意玩弄著她那長而柔順的秀發。

尚官兒整顆心都戰戰兢兢的,麵對他饒有興趣的挑兜,她竟不知如何是好。“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停下手中的動作,故意轉換話題。

她和他的臉隔得很近,尚官兒幾乎能從對方的瞳孔中看到自己那驚惶無措的表情,對麵的男人雖然是笑著的,可那笑沒有絲毫溫度,讓她懼怕。

“昨天回來的。”他說。

“那你怎麼不過來。”

“怎麼,你一個人耐不住寂茉?”他笑,隻是唇角輕輕的一揚,沒有太大的弧度,“如果你耐不住寂茉,可以出去找別的男人,我不會介意的。”

“蘇均,你別開玩笑了,你知道的我不會那樣做的。”她笑著說,笑得比哭還難看。

他的手瞬間狠狠掐住了她纖細的脖子,像鐵鉗般硬而有力,將她整個人死死按在床上無法動彈,湊到她耳邊一字一頓的說:“誰讓你叫我名字了,你不配叫我的名字。”

尚官兒知道他是真的動怒了,開始拚命的掙紮,想要掰開那隻禁錮她的手,越是掙紮對方的手就越用力,隻到她虛弱的喘息著,那雙手才離去。

她不知自己大腦已經空白了多久,喘過氣來時她跪在冰冷的地上劇烈的咳嗽,像是要把心肺都咳出來。

然後,她仿佛暈厥般失去了所有知覺,醒來時,胸口疼痛難耐,四肢僵硬得死過一次一樣,她拖著硬如石般的身體站在梳妝鏡前,靜靜的望著自己,脖頸上的掐痕不再明顯。

反倒她像是受了什麼刺激,衝著鏡子笑起來:“尚官兒,你真是個不要臉的女人。”用冰冷的手掌甩了自己一個耳光,似乎在懲罰一個十惡不赦的罪人,她恨透了自己,那些軟弱,恥辱和所有的不得已。

她把那張憎恨的臉埋進被窩,開始嚎啕大哭,不知哭了多久,雙眼淌著淚疲倦的睡去。

她在夢裏見到了很多人,有被關進監獄的父親,還像小時候一樣總是喜歡撫摸著她的頭發,告訴她一些努力學習的話。還有那早嫁進尚的媽媽,滿臉笑容的張著大大的懷抱,迎接著她。還有那個他,那個一直想要守護卻沒能力守護等待的人,夢裏的他還如往常一樣溫和,笑得那麼燦爛,像朵向日葵的燦爛。

那個人的名字叫做韓一臣。

“韓一臣,你別離開我,別離開我……”她開始在夢裏不停的喊,一遍又一遍,不喊醒不罷休似的,卻不知有雙眼睛正無時無刻的盯著她的一舉一動。

在她又一次被噩夢驚醒時,迎來的是蘇均那雙近乎仇恨的眸,她猛地反應過來,用雙手護住脖子,整個身體不停的往角落退縮,直到無處可退。

“你喜歡韓一臣?”他雖說得輕描淡寫,卻難藏那份濃濃的質問。

她緊閉雙唇,又開始往另一邊退縮,這樣的小動作刺激到了蘇均,他伸出手,冰冷的食指勾住尚官兒的下巴,讓她不得不直視著自己,又重問:“說,是不是?”

尚官兒那時候原本身體就很虛弱,再加上蘇均咄咄逼人,不依不饒的追問,疲倦全寫在蒼白如紙的臉上。她哆嗦著硬生生流出淚,無助的盯著他直搖頭。她誓死也不會說出韓一臣是誰,依他的個性,還不知又得如何對待韓一臣。

可她不知道的是,蘇均壓根動不了韓一臣。

他像是看出了什麼,靜靜欣賞了會尚官兒心驚膽戰的樣子,麵無表情的說:“你認為你不說我就不知道了嗎?”伸出手去撫摸她那被淚浸染的臉:“你怎麼還像四年前那麼天真。”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她扒開他的手,將整個頭埋進那雙膝間,不停的說著那四個字。

蘇均揉了揉太陽穴,有些不耐煩:“我給你一天時間,自己想清楚,我要知道很詳細的內容。”

尚官兒知道,他對自己想得到的任何,一向都是勢在必得,跟了他這麼多年,她已經足夠了解這一點,以往的日子裏他也確確實實是這樣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