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世妍拿著小碗，慢悠悠去了她弟弟的房間。
顧世霆正在寫作業。
她沒有敲門，推門而入。
顧世霆仿佛沒聽到她的動靜，眼睛仍在書本上。
“......這小碗，是哪裏買的？”顧世妍笑盈盈問。
顧世霆後脊略微一僵。
他轉過頭，看著他姐姐隨意拿著那碗，臉色微變，生怕她不小心摔了。
“給我！”他沉聲道。
顧世妍大概是頭一回見弟弟這般惱火，有點好奇。
她並不遞過去，而是反複把玩：“一個小玩意，送給我吧？”
“給我！”顧世霆略微往前走了兩步，仍和他姐姐保持合適的距離，不肯靠她太近。
小時候，他們姐弟倆感情很好的，時常一塊兒調皮搗蛋。
看著日漸陌生的弟弟，顧世妍心裏似有千斤重。
顧世霆則滿臉緊張。
“不能送給我嗎？”顧世妍問。
顧世霆似有盛怒，臉色都變了。
顧世妍不再逗他，把小碗遞給了他：“小氣鬼，我也不稀罕！”
他小心翼翼接過來，捧在掌心裏，似嗬護珍寶。
這是盛棠做的。
棠棠送給他的禮物，比命都要珍貴！
顧世妍瞧著他的模樣，對盛棠更加好奇了。
她弟弟如此重視的、她母親也能接受的女孩子，到底是怎樣的？
她百無聊賴，用小號上了微薄。
最近她的花邊新聞又有了，但很快被壓了下去，都是子虛烏有。不過，聽說母親非常惱火。
顧世妍是個網癮少女，搜了搜自己的新戲，又搜了下自己的八卦，發現多半是無中生有的黑料。
她看得津津有味。
“如果冬天到了，春天還會遠嗎？”最近這句話在微薄上很流行。
具體是因為某個大V點評了熱門事件，用了這句話。
一時間，成了流行語。
“還挺有哲理的！”顧世妍想，“不知道是誰說的。”
她覺得能說出這句話的人，應該是個偉大的思想家。
下周一很快就到了。
顧世霆今天也要考試，他早早到了學校。
汽車停在學校門口，他沒有像往常那樣下車，而是坐在車子裏，默默看著校門口學生們紛紛湧入。
良久，他才在人群裏，瞧見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她看上去比別的女生龐大些，可那樣好看，朝氣蓬勃，任何人都比不了。
顧世霆下了車。
有學生留意到了他，遠遠避開，不敢靠近他。
顧世霆往盛棠身邊走。
盛棠正在打哈欠，精神還算可以。突然發現身邊好像有個人影，她微微轉頤，瞧見了顧世霆。
“早。”她對他道。
顧世霆頷首：“早。”
盛棠見不少學生看過來，加快了腳步。
而顧世霆，在周一的早晨見到了她，也得到了一句“早”的問候，心滿意足了。
他落後幾步，往自己教室而去。
上午期中考試開始，教室已經打亂了，盛棠在高一四班的教室裏考試。
上午考語文、曆史；下午考英語；明天上午考政治和地理，下午考數學。
數學放在最後一門考，盛棠有點抓狂。她很想早點考完，早死早超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