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桌子十三位同學,目光全部落在盛棠身上。
盛棠微笑:“敢不敢參加?”
她如此說,無非是一種技巧,讓眾人好奇甚至期待,然後都聽她的。
他們議論了半天,也沒得出個結論,盛棠覺得他們再討論下去,大家的興致都沒了。
而她要玩的,並不是什麼驚險刺激的遊戲。
“怎麼不敢?”一名男生道,“要玩大冒險嗎?”
“我也喜歡詭異的,盛棠你說哪個遊戲?”
盛棠眸光幽靜,似蓄了一團鬼火,聲音也冰冷:“殺人遊戲。”
眾人麵麵相覷。
這是什麼遊戲?
難道他們要殺同學嗎?
這個說法實在很驚悚,所有人都看向了盛棠。
有位叫祝延輝的同學,最精通桌遊,市麵上的紙牌他都買過,而且很關注新的。
他從未聽說過“殺人遊戲”這款桌遊。
不過,帶“殺人”的字眼,應該是非常凶殘刺激的吧?
在座的男生,都暗地裏躍躍欲試,女生們則大多數麵露不滿。
女孩子們,絕大多數不太喜歡打打殺殺的遊戲,而他們這一桌女生占了大半。
這也是為什麼他們一開始始終沒定下來玩什麼,因為口味不協調。
“殺人遊戲怎麼玩?”祝延輝一臉興奮,“怎麼殺?”
他快要迫不及待了。
盛棠道:“很簡單的。”
其實,她要帶大家玩的,是她那個世界最流行的多人遊戲“狼人殺”。
她之所以說成“殺人遊戲”,不是她故作驚悚,而是她念大學的時候,這個遊戲就叫做“殺人遊戲”。
“殺人遊戲”規則和狼人殺差不多,隻分警察、殺手、平民和法官,沒有狼人殺那麼多分支。
當時她班上同學玩這個遊戲都玩瘋了。
大二的元旦,眾人說好了去ktv唱歌,結果包場玩了通宵的“殺人遊戲”。
這個遊戲考慮到團隊合作、推理以及偽裝,玩過一次,很多人都會上癮,是消磨時間的利器。
等盛棠走出校園,“殺人遊戲”還是風靡了一段時間。
但是有一天下暴雨,所有人都困在了片場,那次又是在山區取景,信號特別不好,手機也玩不了。
劇組的同事突然說:“好無聊啊,咱們玩狼人殺吧。”
那是盛棠第一次聽說“狼人殺”。
她也參與了進去。
玩了一輪,她發現跟他們大學時玩的“殺人遊戲”異曲同工,隻是稍微多加了幾個角色,增加了遊戲的趣味性。
往後的日子,盛棠比較忙,沒怎麼玩過,但偶然看到她的助理在等待的時候,聯網玩狼人殺。
她很驚訝:“還能聯網玩?跟網遊一樣?”
“對啊,姐你要不要玩?”小助理問她。
盛棠沒功夫。
一局下來,要小半個小時呢。助理休息的時候,她還要忙著化妝。
“一起玩的,是你的朋友們,還是陌生人?”她問小助理。
助理笑道:“陌生人,網上隨便找的,當然也可以朋友之間一起約好,開一個房間玩。”
“如果我大學同學知曉還能這麼玩,他們估計天天湊在一起。”盛棠笑。
隻是那時候,已經畢業快十年了。
她的同學,各自有家有業,疲於應對中年危機,大概也不會再沉迷讀書時候的遊戲。
但當時遊戲帶給盛棠的歡樂時光,盛棠一直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