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棠的錢是夠的。
她的確很想買套房子。要是顧家淮成功了，和她分手，她總不能又搬回爸媽家去住吧？
房子是必須的。
和周煜做鄰居，更是極好的選擇。
秦凜和顧世霆不在的日子裏，她和周煜相互照顧，他們的關係很牢固。
盛棠決定好了。
“周老大，你什麼時候去簽合同？”盛棠問。
周煜說：“後天，房東正好過年的時候在，留下了中介的小夥子。”
“那隔壁的房子也賣嗎？”
顧世霆立馬道：“我來替你想辦法。如果是空置的房子，應該可以買到。”
盛棠道謝。
晚飯之後，秦凜和周煜看聯歡晚會，盛棠則和顧世霆去陽台上閑聊。
周煜在陽台上放了台取暖器，還有沙發和桌椅。
盛棠與顧世霆坐下，說了說最近的事。
“……除了小偷和寺廟門鈸的事，其實倒也平安順利。中途要吊威亞，還要在懸崖旁邊取景，居然都沒發生任何的事故，還是挺好的。”盛棠道。
“這部戲殺青了吧？”
“殺青了。要是沒殺青，我們真的在山裏過年，反正導演是不會出來了再回去的。”盛棠笑道。
顧世霆也微笑。
“你明年有什麼計劃？”
“明年的計劃還沒定。”盛棠道，“你呢？你的實驗室，這個項目做完了嗎？”
“早著呢，實驗哪裏是那麼容易出成果的？有時候，一個項目可能要做七八年。”顧世霆道。
“蘇蘿還在你們實驗室嗎？”盛棠突然問。
她很久沒見過蘇蘿了。
好像她是上輩子的人似的。
顧世霆也愣了下：“她去年就回瑞士去了。”
“她是為了你來的。”盛棠篤定著，“可惜了。”
顧世霆重重握緊了她的手，他臉色有點不好看：“有什麼可惜！對我而言，她不夠好。我天生占盡了優勢，次好的人和東西，我都可以不要，我隻要最好的！”
盛棠：“……”
“棠棠，你才是最好的！”顧世霆湊在她耳邊，輕輕說了這麼一句。
明明是很輕佻的話，他卻說得格外認真，好像是吐出了他的一塊真心。
盛棠不知該說什麼。
他們倆一直在閑聊。
後來盛棠覺得累了，就躺在沙發裏。
沙發很小，她躺下之後顧世霆就沒辦法坐了，因此她把頭枕在他腿上。
顧世霆的手指，輕輕摩挲著她的臉。
他似看不夠，不停在看她，兩人說話說到高興之處，他還會俯身，在她額頭或者唇上落一個吻。
秦凜看到了：“他們倆好肉麻。”
周煜推開了他的腦袋：“你別看就是了，看小品吧。”
“小品好無聊。”秦凜歎氣。
“那你也躺我腿上？”周煜問。
秦凜：“滾！”
盛棠聽到了秦凜的吼聲，爬起來看了眼。
秦凜和周煜已經打了起來。秦凜很明顯是惱了，周煜卻是很開心，哈哈大笑。
盛棠對顧世霆道：“我很喜歡周老大，我們倆像一類人。”
“對，你們都很優秀，靠自己打江山。”顧世霆道，“我們靠家裏。老天爺就是這樣安排的，靠家裏也沒什麼不對。‘天予不取，反受其咎’。”
盛棠忍不住大笑。
原來，富二代還可以這樣解釋。
這麼一說，真的理直氣壯了好多。
顧世霆：“這不是我說的，是我姐常掛在嘴邊的。”
盛棠：“……”
果然，這的確像是不思進取的顧大小姐的座右銘。
這個除夕，算是盛棠這七年來最好的一個除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