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休息吧,我在這看著。”穆希婼又道,覺得她可能是過度疲憊了。
閆夏搖頭:“我不困,你陪陪我就行。”
“那蕭野哥哥什麼時候能醒過來?”穆希婼問。
“昨晚送醫院的時候醫生說十八個小時左右,算算也快了。”閆夏說罷又看著她:“坐吧,喝什麼?”
她堅強慣了,即使心裏難受她更多的還是選擇一個人承受。
“夏姐姐,如果你想哭的話就哭出來吧。”穆希婼看她明明整個人都好像被掏空了還強作精神的樣子就心疼。
閆夏聞言頓了一下,全身出現一秒的停滯,隨後她眼中再次聚攏光芒,堅定道:“我相信他一定能好,為什麼要哭。”
穆希婼知道她這是在給自己信念,也吸了口氣道:“對,蕭野哥哥一定會好起來的。”
閆夏聞言一笑,“喝點什麼,剛剛他那些親戚朋友送來一大堆禮品呢。”她說著指了指那邊的床頭,堆得都是各式營養粉、奶製品什麼的盒子。
“來罐奶吧,早上還沒吃飯就被你叫過來了。”穆希婼放輕鬆道,閆夏笑笑去給她拿。
兩人心照不宣的在為蕭野的醒來做準備。
市醫院的環境要比帝昊那種私立醫院艱苦一些,雖然是單間病房,也並沒有沙發一類的擺設,穆希婼和閆夏隻有坐在窗下的板凳上,喝著奶聊著天。
“你們現在進展的怎麼樣了?”穆希婼問。
“他見了我父母,他們要我們結婚,被我推了。”閆夏想了想又道:“他始終不同意,應該還是放不下吧。”
“放不下什麼?”穆希婼捕捉到了她從未得知的信息。
當然是你。
閆夏想說,卻隻搖了搖頭:“你該直接去問他。”
閆夏看著她,滿是紅血絲的眼底有些複雜,穆希婼是她的知己,是她為數不多的朋友,卻也是她的情敵,這世界還真是諷刺。
“他沒告訴你嗎?”穆希婼不死心。
“他隻是不想再告訴別人。”閆夏轉過頭道。
“如果有什麼心結解開就好了,慢慢就會好的。”穆希婼不解內情,隻好這麼勸著。
閆夏發出一聲笑音,卻沒有笑出來。
穆希婼喝完奶,把罐子扔進垃圾桶,閆夏隻覺眼前一晃,一把抓過她的手看向了她手上的戒指。
“queen?”她驚詫出聲。
“秦川托朋友買的。”穆希婼聳聳肩道,她覺得自己以後應該習慣發生這種情況了。
閆夏放開她的手,磨了磨牙道:“真是走了狗屎運。”
穆希婼臉一黑,心道你心情不好也不帶這麼損人的吧,我又沒招你。
病床上傳來悉悉索索的輕微聲音,兩人不約而同的轉頭看過去,隻見蕭野身子動了動,而後慢慢睜開眼睛。
穆希婼此時離床比較近,但還是讓出了位置讓閆夏先走過去,畢竟她守了這麼久應該就是想讓他睜開眼睛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她。
如果看到閆夏經手通過的策劃案,就不難發現閆夏的強勢中帶著細膩,往往不會遺漏任何細節,就像她的人一樣。
蕭野抬起手摸了摸頭,麵部因為疼痛微微扭曲。
“別動。”閆夏強勢的聲音響起,走到他麵前道:“你不記得被人家敲了悶棍了?”
蕭野又睜了睜眼睛才看清眼前的閆夏,開口便道:“我這是怎麼了?”
閆夏伸出一根手指頭,問道:“這是幾?”
蕭野瞪她。
閆夏又把那根手指指向自己,問道:“我是誰?”
蕭野眼中有怒火:“我不傻。”
“看來沒打傻,那問題就不大。”閆夏淡淡的做著總結。
蕭野在這時已經回想起昨晚的事,好像是被人敲了悶棍,除了腦子有點發暈,有那麼點惡心之外感覺還不錯,罵了句倒黴就想坐起來。
“還不能動。”閆夏看到他的意圖之後提醒,然而已經晚了,蕭野正準備彎曲腿部準備坐起來。
然而一股鑽心的劇痛從雙腿傳來,他叫了一聲頭上疼出了一層汗水。
閆夏眼中有慍怒。
穆希婼這才上前擔心的看著。
蕭野大大的喘息了幾口忍住疼痛大聲問:“我的腿怎麼了?”
“從那牆頭上摔下來骨折了,都叫你別動了。”閆夏抱怨著上前給他擦汗。
他傷的事骨頭,又過了麻藥的勁兒,雖然腿上打著石膏,但這一動也夠他受的了。
“膝蓋骨折了?”他忍著疼問。
“嗯,叫你好好養著,別亂動。”閆夏皺眉囑咐,像個嚴肅的醫生。
“那我還能好嗎?”蕭野的聲音發顫。
閆夏沒好氣的瞪他一眼:“你想這輩子都躺在床上也得有人養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