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人怎麼樣?”陸秦川問道。
“在裏麵吃點東西呢。”淩風道。
“我進去看看。”陸秦川說著就抬步向前走去。
淩風跟上道:“總裁,裏麵髒,要不我把他帶出來吧。”
“用不著。”陸秦川頭也不回的甩上一句。
門口的雇傭兵為他開門,他抬起步子還沒踏進去就有一股酸臭的氣息鋪麵而來,熏得他退後兩步,捂著鼻子道:“你們是把這裏當化糞池了嘛!”
“是他不禁收拾,隨便讓人一打身體就不聽使喚。”淩風很是尷尬得道,把大小便不禁說得很是文雅。
陸秦川一連後退了幾步道:“還是把他拉出來吧。”
現在的老李真是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了,自從被抓來他就沒有安生過,白天被人變著法兒的戲弄折騰,和他們一次次的做著與死亡擦身而過的刺激遊戲,他體驗過一天就幾乎精神衰弱了。
而最變態的是他這兩天都沒有睡過覺,一到晚上,這些人就輪班看著他,用強光照著他的臉,隻要閉眼就給一頓暴打讓他不得不清醒,折騰幾天下來他精神幾乎崩潰。
他原本的心裏素質還算比較高,現在可好,隻要見到這群人他就打哆嗦,視力也模糊了起來,而且在太陽下睜著眼睛就會流眼淚,算是徹底毀了。
他現在不想別的,隻要這些人能讓他痛痛快快的死,他就別無所求了。
陸秦川厭惡得離他遠遠的,隻問:“你是喬薇兒的人是吧。”
老李抬頭看他,因為逆著光眼淚很快就流了出來,以致他根本看不清陸秦川的臉,他是聽過陸秦川聲音的,但是他腦子現在已經不那麼清楚了,根本就分辨不出。
但分辨不出他也不敢問,隻能老實回答問題,可是他腦子是飄著的,被自己一打斷已經忘記陸秦川的那句話了。
“您說什麼?”他知道自己不能多話,但也知道僵著不是回事,便問了出口。
陸秦川見他的樣子皺皺眉道:“你們把人弄成這樣我還怎麼問話。”
“他肯定是裝的,打一頓就好了。”淩風不由分說上前就要打。
“不要打我,不要打我。”老李蜷縮在原地恐懼的不住求饒打哆嗦。
陸秦川洞察人的本領無人能及,他隻看上一眼便製止道:“他現在恐怕已經精神衰弱了,再嚇恐怕就是瘋了。”
淩風沒想到這麼過火,心虛的退後一步,嘴裏嘟囔著:“他是活該。”
“我是陸秦川,你殺了我的人?”陸秦川盯著他問道。
老李見自己躲過一災,心中大喜,再陸秦川的名號也不覺得有什麼了,因為他現在也根本不害怕死亡。
“是我做的,他跟蹤那司機被我發現了,我就殺了他,你們給我一個痛快吧。”他打著哆嗦道。
淩風一聽這話眼中更怒,也不管陸秦川在上前就是一腳,罵道:“果然是你這條老狗殺我兄弟,我今天不剝了你的狗皮我就跟你姓!”
“留條命。”陸秦川並沒有製止,他心中也是怒極,他的人都敢殺,這人真是膽大包天。
淩風發泄了一通,遠處站著的幾個保鏢也手癢癢,但是他們知道自己沒輕沒重的也沒敢這個時候上去打人。
“是喬薇兒策劃了那天情緣餐廳事件和這次車禍的對吧。”陸秦川見淩風停下了,又問。
老李趴在地上吐著嘴裏的血沫子,渾身顫抖,害怕得要命。
“是,是,都是大小姐,不,都是喬薇兒做的。”他不迭得道。
他本以為自己是個硬漢,無論什麼時候都不會做出賣主子的事,但是落到這群人手上他知道自己徹底錯了,人的心性是無法戰勝天性的,如果有人可以成功,那隻能說明刑訊手段還不夠。
“同時為她做事並且參與到這些事件中的都有誰?你把名字和地址都告訴我。”陸秦川隻是淡淡的問並沒有許什麼給你個痛快之類的好處。
因為現在的老李早已經沒有了反抗意識,甚至說他連自己的意識都不剩什麼了,有得隻是一種本能。
“好好,我說……”老李說到這喘息了一口,好像有點上氣不接下氣的感覺。
淩風上去就是一腳,把他踢翻了之後拿出錄音筆道:“說。”
安傑則是拿出了隨身帶著的紙筆,上前道:“你別把他打死了。”
“他該死。”淩風惡狠狠道。
他可沒有安傑那樣的耐心。
老李連咳嗽都不敢了,一連串爆出了在國內的所有人,除他之外還有三個,都是喬市長當初派來保護她的。
“還有嗎?”安傑搶在淩風之前問,他真怕那家夥不分輕重的在陸秦川還沒問完話就把這老家夥打死了。
“沒……沒有了……我全都說了,陸少爺,給我個痛快吧。”老李帶著哭腔求著,整個人已經抖成了一塊爛泥。
陸秦川還想問問細節,但是見他的模樣著實厭惡,既然知道是喬薇兒他也沒必要再知道她是怎麼做的了,便道:“交給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