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正華父子缺的就是決斷,而這正是領導人所不能缺的,如果能借著他離開給他們上一課,他也算對得起爺爺,對得起陸家了。
“秦川,是哥哥對不起你。”陸正華老淚縱橫。
陸秦川轉過身看也不看他:“我說過,道歉大可不必。”
話落,他開門,大步走出,沒有絲毫拖泥帶水。
陸秦川走後,休息室的門被推開,裏麵走出一臉驚訝的陸少傑,他完全沒有想到陸秦川竟然是這樣一個態度。
他滿以為他可能會暴跳如雷,可能會和陸正華講講情義,細數他們的忘恩負義,然而他都沒有,他竟然欣然接受了,而且還主動提出要走,這簡直是不可思議。
陸秦川在這件事上市受了委屈的,以他的脾氣是肯定受不了這個的,他們已經準備好了各種說辭,卻是一句也沒用上。
陸正華抹幹了眼淚,突然道:“他好像早就猜到了,就是在等我們說。”
他這個弟弟從小就聰明過人,但是他沒有想到竟然能聰明成這個樣子,連他們的心思都算得那麼準。
“這個絕不可能,他怎麼可能知道。”陸少傑不信道。
就連這提議他都是臨時想出來的。
“他知道我們心胸小,定然容不下他,相比他,我們就好像是小醜。”陸正華自嘲道。
“還是不可能,我看他應該是表麵上答應了,暗地裏不知道在想什麼呢,您知道他城府極深。”陸少傑又說出一個可能性。
陸正華搖搖頭:“他是個有心的,如果他要與我們爭,總有辦法。”
這個陸少傑沒有反駁, 陸秦川的邪門他還是了解一點的。
“算了,你出去吧,以後公司就靠我們了。”陸正華歎了一口氣,神情有些黯然。
“好。”陸少傑應了一聲,走了出去。
陸正華坐在辦公室長長又是一歎,他有種預感,自己可能會因為這個決定而後悔。
陸秦川離開之後去了一趟自己的帝昊,交代了點事,因為他答應過兩天帶穆希婼過來。
她終究還是發現了他的不平凡。
他也不打算再瞞了,直說過兩日帶她去看。
當天晚上,穆希婼知道陸秦川辭職之後很高興,叫了閆夏和蕭野一起出來吃飯,這兩人都忙著呢,但是一定有請客就推了手上的工作趕來了。
四人約在一家火鍋城,圍了一桌吃著滾熱的火鍋。
四人裏麵比穆希婼還要高興的就是閆夏了,她一邊喝著啤酒一邊道:“我說你早就應該離開了,有一老一小兩個無能的領導,能有什麼作為。”
穆希婼瞥她一眼:“你還是覺得秦川在,你應付起來太吃力吧。”
閆夏被戳穿也不臉紅,繼續道:“我們公司還去一個副總裁,你幹脆到我這裏來,我肯定讓你放開了手腳去幹。”
“我去搶了你的風頭你多沒麵子。”陸秦川毫不客氣道。
“你真以為你能壓製我一些你就比我厲害了?”閆夏絲毫不以為意道:“那都是因為陸氏集團底蘊本來就比閆氏深厚,我又那麼久沒有去公司,如果要是公平競爭,我才不會輸你呢。”
作為斯坦福的才女,回國幾年都沒有遇到對手,她雖然知道人外有人,但也不是氫氣服輸怯戰的人。
可以說越有挑戰的事她就越想去嚐試。
“你謙虛點好不。”穆希婼看不下去了。
“本姑娘實力在這呢,幹嘛要謙虛,陸秦川你如果不服大可以到我的公司來,我們比試比試。”閆夏挽著袖子道,知道的是她要夾菜,不知道的以為她打架呢。
蕭野見她一隻手挽袖子困難,趕忙過去幫忙,閆夏朝他一笑,甜甜暖暖的,女漢子氣瞬間消失無蹤。
穆希婼搖頭,這無法無天的閆夏,看來也隻有蕭野降得住,要是換了別人還不得被她欺負死呀。
“怎麼樣?你敢不敢?”閆夏吃了菜,又去激陸秦川。
陸秦川淡淡的瞟了她一眼,輕視道:“我如果連個激將法都看不出,還能做生意?”
“你別那麼無趣好不好,難道你就不想挑戰一下自己?看看自己到底有多大潛力?”閆夏一計落空又生一記,激不成就改成了捧。
“算了夏姐姐,你就別費功夫了,他要是不想去誰說都沒用。”穆希婼在一旁道。
閆夏見陸秦川自始至終眼神都沒有閃一下,也知道是說不動了,有那麼點失落道:“那好吧,不過你如果什麼時候想過來,我隨時歡迎。”
陸秦川朝她點點頭,閆夏以為他是同意了,沒想到他卻說:“沒想到我陸家男人還不如你的胸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