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到底發生什麼事了!觀瀾為什麼會那麼說?你又為什麼非要逼他娶曼玲?這事和徐宴清又有什麼關係?這到底是怎麼了啊!”
大夫人跟在沈正宏的輪椅後麵,一路憋著情緒回到房間裏,好不容易等門關上了便迫不及待的開了口,也不管沈正宏那張臉有多難看,焦慮的把手裏的帕子都拽變形了。
方才在飯廳上,沈正宏要沈觀瀾娶崔曼玲的時候,沈觀瀾一拳砸在了桌上,把碗裏的豆漿都震了大半出來。滿桌子的人都嚇到了,沈正宏還是那副不緊不慢的樣子,甚至不把他的無禮當回事,隻是讓管家過來把自己推回房間。
大夫人不知這兩父子到底怎麼了,卻直覺這一切和徐宴清脫不開關係。她張口就要問,沈觀瀾卻截了她的話頭,問了一句讓她更加莫名其妙的話。
“爹,您是在拿宴清的安危威脅我嗎?”
大夫人回憶了下沈正宏當時的樣子,不禁打了個寒顫。她與沈正宏生活了幾十年,還從未見過老爺這副陰狠的嘴臉。就好像麵對的並不是寶貝兒子,而是騙盡他家業的仇人。
而沈觀瀾聽到那一個“是”的回答後,那副幾乎要衝上來的樣子更讓她心慌。她不懂這兩父子到底怎麼了,不懂老爺為什麼要當眾下令把二少爺關起來,還不準任何人接近。
她心裏越亂,就越著急想知道。見沈正宏還有閑情逸致品茶,她等不了了,起身怒道:“你不說也行!我自個兒去問他!”
“站住!”她剛邁出步子就聽到身後傳來了低沉的嗬斥聲,同時傳來的還有杯盞重重敲在桌上的聲音。她轉頭看去,原本還沒什麼表情的沈正宏狠狠地瞪著她,眼中的怒氣像是要把她吞噬的大火般撲麵而來。
“你要真的去問了,隻怕你都沒臉再留在沈家了!”沈正宏怒道。
大夫人被他罵的愣住了,吞了口唾沫才反應過來,急道:“我怎麼就沒臉了?一大就早看你們爺倆打啞謎,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也不肯說,你眼裏還有我這個夫人嗎?!”
大夫人從來都不是個溫良的性子,這點沈正宏是知道的。換做平時他不願與大夫人計較,隻是今時不同往日了。一想到沈觀瀾居然做出如此不孝的事來,他就恨不得把大夫人毒打一頓泄氣。
“你想知道是吧?行,我告訴你。聽完以後給我把嘴巴閉緊了,此事若傳了出去,我第一個休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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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現在怎麼辦啊?爹正在氣頭上,會不會真要了四媽的命?”沈金玲焦慮道。
沈蔽日攥著拳頭,坐在桌邊沒有回答。他怎麼都沒想到自己不過晚起了一會兒,事態就往失控的方向發展了。
如今沈觀瀾被關在房裏,也不知情況怎麼樣了。他剛才派了鬆竹去打探,鬆竹回來說,二少爺的院子被家丁重重圍住了,大概有十幾個人守著。房裏不時的會傳來踹門聲和怒罵聲,卻無人搭理。鬆竹想要找個借口進去,還沒邁出步子,就有兩個家丁把手裏的棍棒舉起來了,他隻得先跑回來稟報。
“爹既然不想張揚這事,就應該不會對四媽下狠手。”沈蔽日分析道。
“那我們就這麼坐著嗎?等爹把崔曼玲送來和二哥結婚?大哥,你不是不知道崔曼玲是什麼德性!這樣的女人嫁進我們家,以後隻會家無寧日!”沈金玲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