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旭剛想問小姑娘,第一次在沒有他陪伴的情況下開槍怕不怕呢,結果趙近山就急急的示警道:“艸,有倆輛皮卡車追出來了!應該是城市外圍警戒的索馬裏民兵!羅上校,你來開車,我們得盡快斬斷他們的追擊,不讓會被咬死……”
“你是在炫耀自己狙擊手身份嗎?”羅旭不置可否的鄙夷了句,丟下手中AK—47,撿起腳邊那隻SR—47,隨即將半個身子探出了車窗,據槍瞄準道:“接下來五秒之內,把車子開穩當一點。”
噎了一下的趙近山見狀,也不再羅嗦,悶聲悶氣回了句:“明白!”
槍械這種東西,怎麼說呢,玩熟了的人都知道有什麼特征,也知道如何去矯正擊中目標的困難,達到槍支射距內該有的準頭。隻有菜鳥,才以為一槍在手天下我有,三點一線完全沒跑。
凝聲屏氣的羅旭,用了倆秒鍾來收斂情緒雜念與調整氣息,在第三秒完成了第一次測試彈道擊發。沒有打輪胎,這種事情,隻有處在側方位才會成為選擇。也沒有打發動機,平行角度射擊,子彈很容易被引擎蓋帶偏彈道。羅旭是瞄著後麵打頭那倆皮卡,進氣格處打的。目的隻有一個,破壞那裏的水冷凝器,也就是人們常說的水箱。
第一發子彈落點在引機蓋上,不是趙近山的平穩架勢出了簍子,而是後方車子在子彈降臨那一刻出現了一個車頭下挫的動作,明顯遇到了一個坑。羅旭毫不氣餒,再度激發。這一次,卻是一個連貫的倆連發。
運氣不錯,第三顆子彈剛剛擊發出去,三百米開外的那輛當頭皮卡,就騰生出了一團巨大蒸汽白霧,水箱直接就被打爆掉了。駕駛皮卡的索馬裏民兵也是個老手,當即將車子穩穩的停在一旁,避免繼續前進發動機爆缸,同時也將追擊的路線讓了出來,免得阻擋身後同伴的皮卡繼續追擊。
隻是,他做好了自己能做的一切,並不代表就能夠真的達成目的。這不,就在這輛車子讓出追擊路線一瞬間,羅旭SR—47槍口再度噴出倆股緊密到了幾乎一致的槍火來。這這輛才冒出頭來的皮卡,一樣水花四濺,煙霧繚繞,不得不停下了追擊的腳步。
然後,這倆輛皮卡車上跳下來七八個武裝份子,或半蹲,或直立在車門附近,朝著幾百米外的陸地巡洋艦飛速攢射起來。顯然,這些家夥也被這輛車上的神槍手給嚇到了,不敢與平常一樣,將身體徹底暴露出來,肆無忌憚射擊呢。
趙近山見羅旭鑽回了車子裏,立刻猛打方向盤,讓車子以蛇形不規則狀態,繼續逃逸。開玩笑,後備箱裏除了軍火之外,還有倆大桶飲用水和倆大桶備用油料呢,就這種情況,他也不敢讓它們挨槍子啊。
所幸,讓趙近山擔心的問題並沒有發生。也不知道是他規避的手段起了作用呢,還是運氣爆棚。而沒了交通工具的索馬裏民兵,也很快就被甩開不見了蹤跡。
打爆對方車子水箱,鑽回了車子裏頭的羅旭,壓根就沒有要繼續跟身後那群家夥對射的意思。他斜躺著跟換了一個彈夾,就將SR—47上了保險,豎立在一邊,給換下來的彈夾補充彈藥,讓裏頭的子彈數量重新回到了備用級滿裝狀態。也就是,比戰時滿裝少一發,以避免讓供彈彈簧受損的那種。而後,車子就在趙近山駕駛下,甩掉了那些泄憤的索馬裏民兵,解除了危險狀態。